比如那天的红衣腰间绣的是梅花,今天的则是缠枝莲。 “切,就算是不一样,不还是没有新意?”姬修齐好似看徐芮非常不顺眼。 “姬兄你跟人家徐姑娘有仇吗?怎么一说起徐芮,你就看啥都不满?”天歌很搞不明白,这种人守卫是怎么才会放他进来的? 这人莫不是跟徐家有什么恩怨吧? “能有什么仇?”姬修齐瞪一眼旁边眨巴眼睛的阿立道。 天歌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清晰的感受到姬修齐咬牙切齿似的愤恨。 “难不成……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徐芮一个女孩子,夺你妻不至于,但杀父……”天歌乜斜着姬修齐,欲言又止。 “去你的!我老子活的好好的,就是他逼着我来的。”姬修齐没好气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说了就生气,没劲儿。你听你的吧,我要睡觉了。” 说完这话,姬修齐便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捂着耳朵开始闭眼睡觉。 天歌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周围清净之后,台上徐芮的话也清晰地从前面飘来。 “……如今正好五月初,徐记先前推出的夏季新品也已经在店里开始售卖,得到了不错的评价,所以今天,关于这些新品大家有什么问题,或是对于夏季自家的脂粉又有什么好的推荐,都可以畅所欲言。” 听到这里,天歌算是明白了。 这第一个环节,其实就是东道主徐记的脂粉答疑会,和其他店铺自我推荐的环节。 因为参加徐记交流会的,除却脂粉行业的人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商户,众人不仅仅是想着了解和学习徐记脂粉经验,哪怕只是一点。 还有一些人,想借此机会崭露头角,获得其他商户的关注,提升自家在杭州府商会的影响力。 果然,这话说完之后,天歌便听有人出声向徐芮提问: “徐记今年的胭脂中有一样点绛唇脂,据说是以鲜花磨粉而成,徐记选择的是月朱花,但如今有很多人都说,这话其实是骗人的,点绛唇脂虽然上色极好,但其实损害会更大,不知徐记对此如何说?”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周围俱是一静。 此人的问题看似简单,但其实十分诛心。 徐记在最开始推出点绛唇脂,说是鲜花磨粉之后,不少人看到被抢买一空,都想着效仿制作磨粉胭脂。 但是同样的月朱花,别人磨成粉后,却始终无法达成徐记的着色效果,甚至还会出现浮粉的情况,效果简直惨烈。 后来又有人用其他种类的花试验,但同样无法实现。 所以就有不少人开始怀疑,徐记所谓的鲜花磨粉不过是噱头,其实还是和先前的膏脂制作的法子一样,对皮肤会有更大的伤害。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也将徐记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是徐记对于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给出解释。 如今有人当面提出这个问题,无异于想要让徐记说出点绛唇脂的制作工艺,否则根本无法服众。 而若是徐记真的说出来,那么之后除了月朱花,肯定会有不少人效仿推出其他花的同类脂粉,这无疑对徐记的一个直接冲击。 这还是第一次在交流会上,有人问出这样不客气,也不遮掩目的的问题。 刚好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不少人都想知道。 于是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的徐芮身上,想要看她如何回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