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跟一个自己讨厌至极的人同名同姓,的确是怎么也让人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天歌摇了摇头,收起思绪,目光也从那位林姑娘身上收回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翟秋云。 “在下姓林,街坊邻里都叫我林哥儿。” 翟秋云一愣,不由道,“原来你和林妹妹同姓。” 话音刚落,便听天歌道,“在下可没得罪翟姑娘,莫要这么骂我。” “噗……” 这一次,边上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姓林的小公子真是牙尖嘴利! 翟秋云向来聪慧,转瞬便明白了天歌这话的意思,纵然觉得这少年的长相让人有些脸红心跳,可是到底姐妹情谊和眼下的正事才更重要。 于是她不再客套寒暄,而是正色道: “林公子,方才我在外面,听你说徐记有问题,小女不才,正巧是徐记如今的花师之一,所以想跟公子讨教讨教,你所说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怪不得…… 是了,天歌想起来了。 当初在青城的时候,自己在徐竖的哪儿偶遇徐陵,他提起花师之时,曾说到杭州府尹的女儿如今也是徐记的初级花师。 看来就是眼前这位翟姑娘了。 想到这里,天歌也正了容色,说起刚发生的事情来。 “方才我看店里的香料区只放了燃香一种,便问店里的伙计,为什么不放置熏香、香丸和香粉,谁知伙计说,同款香这些香料的气味都一样,所以试香只需要燃香就可以了。” “我又问了伙计在徐记做了多久,他说已经有四年。那么在下就好奇了,明明是四种不同类型的香料,为什么其中一种就能代替其他几种?徐记在脂粉业名气不小,可是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在下实在想不明白。伙计说我闹事,我才觉得徐记有问题。” “姑娘既然是香师,所以有劳你决断一下,看我到底是不是闹事的人。” 翟秋云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这样。 如果眼前这小公子所言不虚,那还真不是他的错。 “燃香点燃的时候,烛火气息会比较浓,因为有易燃的磷粉,所以空气中会有火气,会影响香气的醇度;熏香是熏炉中烤出来的,不见明火,气味比较温和,也更容易扩散,闻起来也会更加醇和浓郁;至于香丸,是女子近身携带,不宜气味过重,所以以淡为主;香粉就更不必说,一定要干净清雅。” 翟姑娘说完这些,旁边原本挑选脂粉的人纷纷点头。 正是这样。 然而翟秋云没有因此得意。 寻常人或许不知,但大户人家的千金,这四类香料肯定都用过,稍微讲究一点的,很容易说出这四者的不同。 再加上这些内容,是她们成为初级花师的第一天,便需要掌握的常识性信息,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 所以眼下她的观点和天歌一样,作为脂粉铺子里的伙计,尤其是还是已经干了四年的伙计,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些。 然而就在翟秋云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那伙计的时候,却听他大嚷道: “这四者的区别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又没有问我这个!我们摆放燃香,只是因为燃香容易试味,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这位公子不要半瓶子水就出来晃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