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当初开脂粉店,她们二人一道研究脂粉,就是她手把手教的天歌。 不过天歌的脂粉之道是从徐芮那里学来,就连徐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天歌是她见过最具有花师天分的人。 因为到后来,店里大多的脂粉,都是天歌所研制的了。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些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她可不会随便就忘记。 “没想到啊,你还真有两下子!” 徐陵“啪”的一下打开扇子,对着自己扇起风来,一脸兴味十足的绕着天歌看。 “怪不得四叔敢举荐你呢。可是小丫头,你可别忘了,真正的花师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若你这本事在身上,不在嘴皮子上,小爷我倒是可以通融通融,给你个机……哎呦,四叔!” “给谁机会呢!” 徐掌柜的巴掌一下子拍在徐陵的脑门上,拉着一脸怒气,“你倒是学厉害了,在我面前还爷来爷去的?仔细你爹抽你!” “我爹抽我……您不是我爹不也抽我……”徐陵揉着自己的脑瓜,小声嘟囔。 换音刚落,便听旁边的小丫头扑哧一声笑了笑出来。 徐陵气得直瞪眼。 谁知天歌却不理他,而是对着徐掌柜道: “您放心,这件事您不用为难,方才徐公子也说了,若我真有本事,还是能成为徐家的花师的。等之后到了江南,我直接上门去找徐公子便是,相信徐公子君子一言,不会反悔。” 说完这话,天歌看向徐陵,“徐公子,您说是吧?” “是是是,有本事再来,没本事小爷……我就给你打出去。”徐陵直翻白眼。 这么些天来,四叔还没跟自己动过手呢,今儿个竟然为了这么个臭丫头! 在家里要受徐芮那死丫头的气,出门还要被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欺负,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 徐陵觉得自己就不该进这个门。 天歌可没有功夫去想徐陵怎么想。 今日来徐记的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她也不便再多叨扰,开口向徐掌柜辞行。 望一眼坐得远远的徐陵,徐掌柜摇了摇头,送天歌往前院去。 …… …… 路上,徐展掌柜对方才徐陵的行为道歉,表示关于花师的事情,不用天歌担心,获得成为初等花师的资格,他还是有这个权限的。 然而天歌却摇了摇头,先谢过徐掌柜,才道: “花师不似小工,站在人前就得有真本事。否则若是走了捷径,之后只怕难以服众。掌柜的好意天歌明白,不过花师一事,我还是想自己试一试。” 见天歌主意已定,徐掌柜不再多说。 不过临走到大堂的时候,却见的他招呼迎上来的伙计阿二去拿银子。 看着徐掌柜推过来的钱袋,天歌不由一愣。 “您这是……” 徐掌柜道:“姑娘家在孤身在外,还是得有银钱傍身才有底气。日后也不知你还会不会再回青城,也许今日一别,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这些银子你拿这备用,免得在外受委屈。” 天歌鼻子陡然一酸。 这么些年来,除却徐芮褚流等人,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待她…… 论说徐竖跟自己之间,也不过因当初的假珠粉事件结缘,然而今日他所做的种种,是真真正正将天歌当做自己人,当做亲近的晚辈来关怀。 天歌脑海中忽然想起有人说过的话来。 “我们徐家人,别的什么优点没有,但有一点,重情义!这是我们老徐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统。不过,或许眼下看来,这是错的,不然为什么好人总难逃噩运呢?” 不,不是的。 好人,会有好报的。 天歌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伸手将徐掌柜送来的银子推回,破涕为笑: “您不想见我,我可还想再见您呢!我还等您将徐记做成北地最有名的胭脂铺,咱们一起在江南见呢!” 说着她拿出徐掌柜最早递给她的钱袋,拍了拍:“到时候我再用从您这儿赚的银子请您吃好的!” 听着天歌这话,徐掌柜也不由笑起来,收回准备强塞的银子。 “好!江南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