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雄气概的侮辱。” 跪在地上的西凉人没有答话,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中原人,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用刀用武力说话的西凉人来说,胜利就是绝对的权力,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而围观的群众也正是在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 听着人群的欢呼,看着易廷益请周围的百姓去衙门请官差,天歌的手慢慢抚上了自己罩在易廷益外衫下的左肩。 知道易廷益今日此来,多半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方才感觉到那茶棚坍塌的时候,天歌根本没有要躲开的想法。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少女,不该有那样的反应力。 可是就在方才易廷益那一拉之下,好巧不巧,这茶棚的屋顶草木,划破了她肩头的衣衫,露出那光洁的皮肤。 那屋顶,其实并没有砸实,只是草木灰尘惹得人口鼻发呛,但她的肩头还是亮了出来。 是有意而为之吗? 可是…… 看着那落在地上的西凉宽刀,看着那月下狼啸的图腾,都不似作假…… …… 将事情处理完后,易廷益朝天歌站立的方向走来。 “天歌姑娘,今日事出突然,我得随官差去衙门一趟,只怕不能去纸砚楼了。你的身子可还好?还要去绮秀阁吗?” 听到易廷益的声音,天歌抬起头来,唇角带笑。 “不妨事的,多亏易公子出手,并没有砸到,只是衣服挂到了……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只能先回去。” 说着,天歌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人,“那个人……” 易廷益读懂了她的担心,宽慰道,“无碍。不管怎么算,都是他理亏,而且按照如今大周和西凉的关系,这点小事,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就好。”天歌点了点头,又指指身上的披着的易廷益的衣服,“这衣服……” “街上人多不便,你先披着……这样,我先送你回云来居,再随官差去衙门,这样也正好给你家里人解释一番,虽说没有砸中,但到底有没有伤,还是得多加留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天歌明白……这样,那就有劳易公子了……”天歌低顺颔首。 易廷益走过去跟官差招呼了两句,便见一个官差过来,三人一道往云来居行去。 ……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有人手握酒杯凭窗而立,而在他身后,也有人看着这一切。 “看来你的法子不行啊。” “但至少不会被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西凉人本就性情暴躁,这个时候,就算他们找来了官府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拿酒杯的男人依旧望着楼下。 “万一那马儿真的一失足踩死了赵二小姐,到时候我看你如何跟少爷交代。” 望着一脸无所谓的元贺,卢甲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警告。 这个元家的幕僚,不过是安阳一个小小的士族门下的文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让少爷派出他们来保护他。 手上转动着酒杯,元贺望一眼不远处的动静,啧了一声,“这不是没死嘛!” “没死的话,就该准备大夫了,不管那位大小姐知道什么,这位小姐也不能漏掉啊……还有她身边那个男子,卢统领若是有时间,不妨也查查他的身份。” 望着老神在在的元贺,卢甲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毕竟,昨晚的黑衣人还没有查出身份。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