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之言的论辩,便败下阵来。 徐淮因此受到刺激,明白自己的不足,当即便下拜求师。 可是少年神童又怎样,周夫子说不收就是不收。 直到第二年,周夫子开了盼山堂举行入学测,徐淮下场参考,才真正成了周夫子的学生。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进入盼山堂之后,徐淮却反而收敛了锋芒,就连安阳所有人认为他会参加的会试,也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那一场会试中,脱颖而出的,是当时与徐淮同入盼山堂的学子,如今云阳书院的制科先生,董承。 没有人认为徐淮不如董承,更不觉得他是江郎才尽。 只是徐淮的声名确实随着他在人鲜少露面而逐渐隐匿。 也正是在此之后,安阳赵元两家这两个年轻的孩子,才冒出头来。 如今听到眼前之人自称徐淮,大家这才明白。 原来他一直留在盼山堂。 然而不管众人对徐淮的出现是何等讶异愕然,此时的徐淮依旧心如止水,面色从容。 等到议论渐悄,才又继续开口。 “今日入学测分三场考试,三场皆合格之人,可成为盼山学子。与以往不同,此次招生不设名额限制,只设置合格准线。所以对诸位而言,并不存在非此即彼的排斥竞争。 换言之,若是各位皆让夫子满意,那盼山堂会收下所有人;但若没有人合格,那么只能表示遗憾。” 这话一出,众皆哗然。 天歌看着徐淮那张方正的面瘫脸,也不由皱了眉头。 不设名额,只有合格线,看起来对学子倒是很不错。 这样一来,众人中间就不是竞争关系,甚至还可以转化成合作关系。 只要符合要求,那么所有人都能入学,而不是往年只有三个名额的争夺赛。 只是,真的会这样的好心吗? 毕竟合格线的把握,只怕全靠周夫子的个人喜好。 很有可能到最后,会没有一个人合格。 这样,公平吗? 好似知道众人如何作想,说完那话之后,徐淮又一次开口。 “因为盼山堂地方不足,所以我们三场比赛,都在此处进行。也是为了公平起见,此次每一局的评判,都由在场诸位共同决定,夫子不会参与其中。在下相信,在场诸位会绝对的公平公正,对得起我等儒心。” 这话说完之后,徐淮没有等众人议论结束,便直接开始宣布规则: “接下来,我来介绍第一试的规则: 这一试,以小队形式参赛。诸位可以自行组队,最多十人一组,不论男女老少,贩夫走卒,之前是否报名,都可作为诸位的队友。 从此刻开始,一柱香的时间,每组交出一份答卷,对我手中卷轴上的题目进行解答,若答案得到在场半数以上人的认可,那么同组内所有持报名号的学子,都可过关。” 话音落罢,徐淮手中的卷轴便挂在旁边的竹竿之上,而旁边的香案上,也已经燃起一根香烛。 迎着风,那份卷轴刷然展开,露出其上的白底黑字的内容: 庆和十四年春,黄河泛滥,淹汾州太祖祠,然国库无支出以修缮,当何为? 四下一片静。 对策试?! 第一试,居然是殿试中君臣问答决定三甲排名,也是最难的对策试! 尤其是庆和十四年……正是今年! 以当下时事,来做对策试的题目,就是想要作弊……也不能了…… 更何况……黄河泛滥淹太祖祠?!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些人连这事还一点不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