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上殿不下拜,见官大一级’和黄马褂等物赐之,并应丁发祥前辈之请求,免去孟村钱粮赋税,这种浩荡皇恩一直到满清末年,这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 辛寒惊讶道:“原来还有这等典故,那太极二字又是何意。” 杨昱乾平日语气虽然温和,但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就连他的徒子徒孙与他说话也要战战兢兢,没想到今天辛寒却恍如不觉。 面对清末三大宗师的杨无敌居然言谈自如,这不由得让杨班侯、杨少侯等太极门的人刮目相看。 杨昱乾似是早就察觉辛寒的与众不同也不意外,微笑道: “这太极二字,如今世人皆以为是指太极拳术,其实不然,当年圣祖爷题字之时‘陈王廷’祖师还没有创出陈式太极拳,又如何可能,其实这一句是指用儒家中的太极之哲理治理天下之意。” 他这一讲,众人才知道其中的含义,都不禁唏嘘。 辛寒笑道:“老前辈,您还真是心中坦荡,若是别人这等贴金之事哪有自己揭穿的道理,这太极安天下的美谈,可就被您这个太极祖师爷亲手破灭了。” 杨昱乾哈哈一笑:“你这娃娃到是有些意思,不过太极拳的威名岂是众口铄金?而是咱们太极门人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他说道最后一句时,一股渺瞰天下的豪气如同狂风般爆发开了,杨班侯父子与李书文等大宗师还好些,其他小字辈都不禁觉得胸口一闷。 就是大师兄霍殿阁,也猛吸一口气,周身气劲爆发才能对抗,而辛寒却恍若不觉。 杨昱乾看着辛寒,赞许的点点头:“娃娃你很不错。”说完就和李书文一起进了大厅。 其实辛寒也吃了一惊,这等气势都快赶上当年的向问天了,要知道天王老子向问天那可是笑傲里的一等一的高手,这杨无敌仅凭修炼国术居然能比得上向问天的气势,这时何等了得。 进了大厅,酒宴备好,李书文请杨昱乾做了主位,杨班侯、杨少侯坐在下手,李书文作陪,辛寒和霍殿阁则根本没有资格坐下,只能站在李书文身后。 李书文依照晚辈之礼向杨昱乾父子敬酒,两人也给了面子饮了一杯。 杨昱乾放下酒杯,忽然一指辛寒:“娃娃,你也坐吧,毕竟是抱丹的大宗师,怎能让你站着。”他这一说,杨班侯和杨少侯这才反应过来,仔细朝辛寒看去,不由得一惊。 杨班侯问道:“娃娃你今年多大了?从多大开始练拳?” 辛寒咧嘴一笑很不要脸的说道:“小子今年二十岁,去年在上海得遇恩师,传授八极拳术。” 这一下连杨昱乾都不淡定了,转头看向李书文:“此话当真?” 李书文据实答道:“确实如此,不过当时劣徒刚拜在精武门门下不久,我遇到他时连明劲都未贯通。” 杨昱乾不禁羡慕道:“这等好苗子能让你遇见...八极门有福气啊。” 李书文朝辛寒道:“既然前辈让你坐下,你就坐吧!” 辛寒摇头道:“大师兄尚且站着,我哪有资格坐下。” 霍殿阁一个劲朝辛寒使眼色,那意思你这不是拨了杨无敌的面子么。 杨昱乾看了霍殿阁一眼,笑道:“也是个人才,都坐吧。” 他这一说,辛寒才笑呵呵拉着大师兄就坐。 杨昱乾话音一转,说起正事:“同臣啊,怎么没见到你八极门的前辈?” 那意思,这事是太极门与八极门的事情,既然我出面了,你还不够资格和我谈这件事。 李书文道:“这是同臣管不住自己脾气,惹下的麻烦,怎么能连累八极门,这件事同臣一肩担下了。” 杨昱乾也没有气恼,反而和声细语的道:“好,有担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以大欺小,这件事事关太极门的颜面,毕竟后辈们还要吃武术这碗饭,还要个名声,被你打杀的苦主也还在京城杨家候着消息,事情总要解决。” “这样吧我观你功夫与班侯相当,他与你动手也算不上以大压小,你们两个搭搭手,若是你赢了此事就此作罢,若是输了一招半式就登门给苦主道个歉,赔偿些钱财,我去说,把这段过节了结,你看如何。” 杨无敌慧眼如炬,以他的身份,说李书文和杨班侯差不多,那就是差不多,绝对不会口出妄言糊弄别人。 李书文只要说动手,心中从无‘惧怕’二字,别说杨班侯大宗师,就是对上杨无敌,虽知道不敌,但也并不惧怕。 他刚要开口答应,却不想自己的关门弟子辛寒忽然说道:“前辈且慢,我有话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