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栾昇的心瞬间凉了一片。 他怎么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没感情他扔下朝事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干嘛,还估摸着快和离了,问过他了吗?当他死了吗,他一天没死就不可能同意和离。 不知为何,领居的呼吸急促了些,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孟岚好意出声提醒道:“孟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风寒所以有些喘不上来气?” 栾昇腹诽,不是喘不上来气,是被你气的。不过他还是要尽心尽力的扮演好身患哑疾的形象,顿了一会儿才打手语道:“无事,刚刚有些气促,现在已经无碍了。” 这大财主果然是身娇体弱,坐着都能喘。 孟岚默默地在心中记了一下,以后可得注意些,别碰到财主了,不然说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听孟岚说了那冷心冷肺的话之后又关心男子身体,栾昇开始吃起飞醋来,明明女儿才那么一丁点大,都没让他见过,却想带着女儿找后爹了。 就算她是自己的财神娘娘又如何,实在是太没良心了! 栾昇心里难受,看见她那张芙蓉玉面就忍不住幻想她离了自己,同别的男子欢声笑语的模样,实在不想再和她闲聊了。于是便作势不舒服,让孟岚回去了。 结果孟岚刚走出院子没多久,栾昇又后悔了。多久都没能见着她,更难得有这样面对面坐着闲聊的机会,他竟然一时不高兴就把岚儿赶走了。 可惜栾昇苦于找不到由头再叫她回来,只能上前两步,巴巴地倚着门边,想寻一缕她留下的倩影。 侍从看皇上这情形,感觉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不过他作为侍从,必须得解决皇上忧愁的问题,于是赶忙询问道:“陛下,要么说您病重了,再请娘娘回来照顾您?” 栾昇冷冷地瞥他一眼,无语道:“她凭什么照顾外男?你以为她是没规矩的小门小户养出来的?” 说完,自个又开始看着那堵隔开他和孟岚的院墙发呆。 侍从当初亲眼看到了栾昇毫无波动地将自己的亲叔叔斩杀马下,一直觉得自己跟着的新帝是个冷酷无情的铁血帝王,可自从来了这西北边陲,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皇帝了。 明明是执掌天下生杀大权,一个字可定人生死的九五至尊,看见隔壁的娘娘,或者是想到隔壁的娘娘,怎么就跟那害了相思病的小姑娘一样。 也许这就是帝王的任性而为吧。 侍从见自己的主意被皇上否定了,急忙往回找补:“那咱们干脆再找个机会把这堵墙弄倒吧,这样您就能日日见到娘娘了。” 栾昇听到他这么说,倒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摇头道:“不可,她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朕怕她再遇见什么意外的事心里会更加难受,先这样吧。” 反正他夜里也能见到自家娘子的娇颜。 到了夜晚,为了防止风寒加重,栾昇特意注意了一下,给自己身上穿了两件棉袄,头上也带了顶毛毡的帽子,还在棉袄外又批了件毛毡的斗篷,隔寒又挡风。 一切就绪后,才终于起身落到他朝思暮想的屋顶上去,准备开始今日的守护。 可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娘子的屋顶换瓦片了? 看着脚下那一片片硕大的瓦片,栾昇恨不得全部踩碎。 这么大的瓦片,他该如何做,才能毫无声息地挪出一条缝来,又该如何做,才能让岚儿无法从那硕大的缝隙里发现他呢? 到底是谁吃饱了无事可做,把这屋顶的瓦片更换了?换瓦片的人哪里知道,他换的不是简单的瓦片,而是一个茹素的年轻男子,想要吃上肉的美好愿望。 栾昇因为孟岚屋顶换了瓦片的事翻来覆去糟心了一夜,去西北大营见谢御风时,还是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 不过谢御风已经长了记性,不会上赶着再问皇上的烦心事,只与他谈公务:“自从您前些日子下了令,臣就立刻着手缴收官员财产的事宜,可效果甚微。” 栾昇挑了挑眉毛:“为何?” 谢御风有些尴尬道:“许是臣的措辞太轻了些,想着这些官员有许多都是前朝臣子投诚的,当初为拿回西北边陲立了大功,便不忍心太过严厉。” 栾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攘外必须安内,谢御风,你对前朝那些老僵尸如此温和,实在让朕很难相信,你能扛得起这西北大营啊。” 对于谢御风来说,这话无异是在重重的敲打他,他心中惶恐,正要跪地求罚,就听皇上平心静气地说:“走吧,今日朕去教教你,如何对待这些老僵尸。” 西北地域广袤,再贫瘠也贫瘠不到县令这些土皇帝身上。 都护府下曾有一个以节俭著称的县令,在为儿子捐官时眼睛都不带眨地拿出了万两白银。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