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之的脑袋疼得仿佛要爆炸,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惨白如雪。 有无数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的手用力的抓着手中的药瓶,然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梦的后半段,在秦意之强迫了秦姝兮之后的第二天。 他不知道怎么回的摄政王府,再次睁眼时,就听到郑风在叫他。 “主子,主子?” 秦意之倏地睁开了眼眸,头痛欲裂,呼吸不畅。 郑风顿时松了口气,“主子,您可算醒了,要不是吴掌柜说您没事,奴才都以为是太子给您来阴招了,正想着要不要直接铲平太子府呢!” 秦意之抬手抚摸着太阳穴,缓缓坐起身来,他的神色冷然,哑着嗓音道:“本王怎么了?” “奴才也不知道,昨日是太子寿辰,您赴宴前去,明明说好戌时就回的,而且那宴会戌时就散了,奴才却迟迟不见您的踪影,四处找您,却怎么都找不着,没想到今早您就自己回来了,但刚回来就晕倒了,一觉睡到了天黑,奴才还想问您怎么了。” 郑风有些疑惑的问:“主子,昨晚太子寿辰,是发生了什么吗?您早上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 他自己回来的? 秦意之没有一点印象,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但想起昨晚,北盛澈和秦姝兮恩爱的模样,他的心尖蓦然一疼,薄唇抿紧了。 “昨晚喝了不少酒,大概是醉糊涂了吧。” 话是这么说,他却总觉得,好像有一段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 醉糊涂? 主子这酒量,还能喝醉? 郑风惊奇的看向秦意之,见他垂着眼眸神色落寞,甚至有几分颓靡之色,心情也顿时沉了下来,大概猜到,昨日秦姝兮跟北盛澈肯定又刺激了主子一番。 “主子,二小姐已经嫁人了,您不应该再惦记着她!” 郑风咬牙道:“您不知道,安插在二小姐身边的线人来报,说二小姐今日身子不适,向桃叶打听后才知,原是昨夜太子在二小姐房中留宿了一宿,所以二小姐今日才起不来身,她与太子那般恩爱,可您……” “住口!”秦意之震怒呵斥,眼底却蓄着绝望和伤痛。 郑风跪在地上,低着头,“奴才逾越了,主子可以将奴才拖出去杖毙,但有些话,奴才还是想冒死劝谏,您从弱小稚子到如今人上人的摄政王,大事眼看就要成了,不该再为二小姐止步不前,容妃娘娘还等着您为她血洗冤屈!” 秦意之修长干净的手指攥紧,声音依旧温怒,“本王没有忘记,不需要你来提醒,下去。” 郑风咬紧牙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容颜倾城的男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秦意之胸腔里像是蓄满了棉花,呼吸一阵艰难,他用力的攥紧了手,看着手腕上的缠着的蓝色手帕,他突然低头笑了起来,细看之下全是自嘲。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