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的脸倏地涨红,刚要说什么,他又道:“跟我去战场吧,我不想你待在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我想亲自护着你。” 她在百草堂呆了这么久,每日都忙着救人,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时间做铠甲。 他之前就听吴易汇报说,她房间的烛火总是彻夜不熄,现在想想,除了研制药方,她应该还在担心他的安危,抽空亲手给他打造铠甲。 她对他这么好,他真想把她揉进骨血里,日日夜夜带在身边。 况且,他也不相信谁能比他自己更能护好她。 秦姝兮摇了摇头,从他怀中错出一点身子,“不行,百草堂还有这么多人等着我救呢,现在我们谁都不能任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战场上也一定要小心,我给做的铠甲,任何时候都不要脱掉。” “好。”秦意之猝然捏紧了铠甲,眸色一凛,看着她的神色温柔又眷恋,又是深深一吻。 秦姝兮仰着头,此情此景下,也用力回吻着他。 外面随时可能开战,疫病也没有完全过去,他们两人,都是身上担着千斤重担,稍有不慎或是行差踏错,就会现身生死危难之间。 战事不止,疫病不除,他们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这片刻的温存,都显得弥足珍贵。 可终究,秦姝兮还是不舍的推开了秦意之坚硬的胸膛,“不要耽误正事,我在京都等你回来。” 秦意之的大手抚上她的脸蛋,与她额头相抵,“我必会赢了这场仗,等我回来。” 他凉薄的唇擦过她的鼻尖,两人之间弥漫着眷恋与不舍。 秦姝兮推开秦意之些许,低声提醒道:“你该走了。” 她刚拉开一些距离,秦意之的大手就托在她的脑袋后,将她的脸捧住。 “舍不得你,让我再抱一会。” “怎么还闹起小孩脾性了?”秦姝兮失笑,眸光落在他胳膊上搭着的铠甲上,“我先替你把铠甲换上吧?” 他一会就要奔赴战场,这能防身的铠甲,她总要亲眼看他穿上,才能放心。 秦意之一听,有些受宠若惊,黑眸浮起笑意,伸出胳膊就朝秦姝兮张开双臂。 “劳夫人大驾。” “又贫嘴。”秦姝兮瞪了他一眼,伸手去解他腰间束带。 戎装铸造繁杂,她没有替谁穿戴过戎装,哪怕秦庸也曾手握兵权,身着戎装过,她也没有亲自为自己的父亲换装过,此时替秦意之解起来,不由显得有些笨拙。 “我不太熟练,你稍等一下。” 秦意之唇角上扬,薄唇轻掀,“没关系,以后多练几次,就会了。” “谁要多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