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或站或坐,花魁会还没开始,这艘画舫上便已满员。 画舫上人多,加上花魁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来来往往的鱼龙混杂,景睿旸自然不会让姜梨到画舫去,他早就已经在湖边最好的酒楼里定下了位置,这会已经带着姜梨进了酒楼。 景睿旸定下的酒楼名为流芳阁,是距离玥湖最近的一家酒楼,坐在这里,能将画舫上的景致看的一清二楚。这家酒楼虽然名字听起来有些不太正经,但这确实是一家正经的酒楼,不掺和丝毫颜色。 流芳阁是一座三层的酒楼,为了姜梨的安全,景睿旸直接将整个流芳阁的三层包了下来,并在各个位置都有暗卫保护。 为了能让景睿旸观景感官更好,流芳阁更是临时将三层的两个大包厢的房门拆除,硬生生改造成了一个包厢,带着姜梨坐下后,很快佳肴便送了上来。 “流芳阁的流芳膏极为有名,这流芳阁的名字便是因着流芳膏而来,阿梨,你尝尝。” 流芳膏是一种以百花酿制的半透明果冻状糕点,姜梨用特制的勺子送入口中,这流芳膏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香气沁人,果然是满嘴流芳。 “这流芳膏不错。”姜梨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块。 “阿梨喜欢便好。” 饭吃到一半,湖边的画舫上突然亮起无数的彩灯,空中也飘起了一阵阵的花瓣雨。 花魁会要开始了。 今日是七夕,这花魁会更是一个花魁斗巧会。 当然,既然是花魁,这斗巧会自然不会仅限于七夕的传统斗巧,女红斗巧只不过是个噱头,更主要的斗巧项目还是在花魁自身的才艺上。 花魁斗巧会一开始,这玥湖边上便已经是人山人海,几乎都没地站了。 七夕佳节,热闹是没什么错,只是对比现在的局势,姜梨突然便想到了一句亡国诗。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现在这副景象和诗句中何其相似。 姜梨脑中这个念头才出现,便想起,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可不是就是一个君主?虽然现在还未称帝,但是在东夷中,他的地位就是等同于君主,现在,这位东夷之主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看这花魁斗巧会。 景睿旸这番作态算不算是耽于酒色,逐于游戏? 姜梨这一出神,便被景睿旸察觉到了,他给姜梨泡了杯解腻的清茶,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会儿要是大临突然打过来该怎么办?”姜梨直接把自己的担心问了出来。 “杨将军这会就在城墙之上,若是真的有战事,他会第一时间发信号。” 杨道成也是一位名将,有他守卫在前线,景睿旸确实能安心一些,想到这里,姜梨也不再去想大临的事,专心的看起了下面的花魁斗巧会。 虽然主要的比试并不是女红,但是出于对节日的尊重,第一轮的比试便是女红了。 比试的时间是一刻钟,然后由在场观众为作品送出花环,花环最多的为头名,出于时间的关系,这些女红并不是很难的绣样,大多数就是绣几朵花,难点的绣个小动物之类的。 参赛的花魁斗巧会的花女们都是各大红馆的招牌,色艺双全,但是花女的技能点大多都不是点在女红上,能绣出个样子便行,就算隔得有些远,但姜梨还是看得出来,大部分花女的女红活都很一般,也就比姜梨自己好一些,只有一位花女,不仅在短短的一刻钟内绣出了一副蝶戏牡丹的绣样,而且看女红技艺也是一流。不出意外,第一轮的比试便是这位名为怜雨的花女夺得了头名。 “这位叫怜雨的花女绣工真是精湛,不过短短一刻钟便能完成如此复杂的绣样,而且还绣得栩栩如生。”作为女红苦手,姜梨对那位叫怜雨的花女由衷的佩服。 “阿梨绣得更好。” “我哪里会绣。”姜梨摇了摇头:“轮绣活,我比起那位花女可差远了。” 若是说别的才艺,比如琴棋书画,姜梨还能厚着脸皮说句略懂一二,但是这女红,她是真的不会啊。 让她做木工可以,拿针绣花不行。 “阿梨绣得很好。”景睿旸坚持道。 说着,景睿旸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摸怀里的一样物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