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哪敢。今晚也是寸了,季哥怎么没来?他一向了解霍哥,要是他在就好了。 ——我说,咱们要不要劝劝啊?这么喝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众人在台面下聊得火热,谁都没注意到,场上的歌自然切换了。 前奏声一响起,神思不属的霍启年神色微微一僵。 献唱的另一个“皇妃”还在无知无觉地跟着音乐往下唱,自以为投入,情深款款:“【到后来才发现爱你是一种习惯】……” 这首歌……霍启年面色大变。 他一身火气压缩到了极致,终于酿成风暴——霍启年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小几,无视满地狼藉,大发雷霆:“谁他妈的切的歌?谁他妈的切的歌?!” 他记得这首歌的名字——《趁早》。 苏允白唱过的《趁早》。 这么多歌,切哪首不行,为什么偏偏是这首! 霍启年的爆发来得突然且凶猛,众人都被吓住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说话。 音乐声反倒因此更加肆意:“……【你给我的天堂其实是一片荒凉】……” 眼见得霍启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音乐声终于长了眼色,戛然而止。 管音乐的服务员战战兢兢,一脸惶恐地从后面走出来——还真有几分小太监的样子了。 领班急得额头冒汗,不住地赔礼道歉。 霍启年使劲按了按额头,深吸口气。 他硬邦邦地开口:“喝多了。耀然,这里你处理?我头疼,先走了。” 周耀然很配合,“去吧,这里我收拾。喊个人给你开车,你可别逞强,今晚没少喝。” 霍启年点点头,随手抓起一旁的外套,大踏步走出大厅。 驾驶座上,代驾小哥战战兢兢地问他:“先生,您要去哪里?” “去莲山。” 霍启年坐在后座上,伸手降下车窗。 夜晚燥热的风沿着车窗往里灌,吹得他整张脸都有些发僵。霍启年沉着张脸,看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流光,心里忍不住咬牙切齿——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还没吃过这么没头没脑的亏。 她不可理喻,他可是要讲道理的。 他一定要证明给她看,告诉她她错得有多离谱! 他等着她给他道歉!等着她幡然醒悟,等着她低声下气! 只是这么一想,霍启年心里那股火似乎都消了许多。 他将车窗往上合了一半,伸手掏手机。 电话很快打通了。 霍启年的声音毫无醉意,清醒得不行:“二哥,是我。帮我调一个监控录像……” a市这个地界,多的是知情识趣的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