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服,双手交握成拳。 一副要教他做人的样子。 盛元一脸绝望地看了看一旁抱着手臂的许安,周身又开始隐隐作痛。 许安耸耸肩,无声地道:上啊。 而在许安旁边的朱为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望天,一脸啊天好蓝啊的神色。他是很爱打架没错,但是对打女人是没半点兴趣的。 原远道在盛元的鬼哭狼嚎声中站起来,往二楼走去。他刚才去看过,二楼有个独立卫生间。 而秦江则进了院里的卫生间,门关上,水声响起。 你们、谁来 瘦和尚盘腿坐好,念起往生咒,超度亡灵。 盛元躲过,柳六一脚踢到一旁的墙壁,白灰被踢掉一小块,墙壁微凹,看着都觉得疼。 眼见着人来真的,盛元又不会打女生,更何况是看对了眼的。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一避再避。 柳六直直逼过来,拳脚生风,既快又狠,可以说是夺命的招数了。不过手下留了几分,是要教训一下盛元。盛元处处退让满脸为难,正是尴尬时刻,后脖子处的衣领叫人一扯,盛元回头一看,正是刚要上楼的刘万林,一手拖着他:走。 柳六见此撇撇嘴,就这么看着盛元被刘万林单手拖上楼。 真的是拖的那种。盛元连挣扎都是白费,只能面无表情地像条死狗一样被刘万林拖着走,这样还能走得体面点。最后,他终于悲从中来,一手捂着脸,感觉到自己的初恋死在了春风里,死在了楼梯上。 柳六一抬眼,正对上许安的眼神。 一个人是否友好从眼睛里泄露出来的情绪就能看出来,更何况这人还丝毫不加掩饰。 有事? 许安嗯了声,眼神往她手臂处挪,好奇道:手臂那朵花儿挺好看的,不过我没怎么看清 是吗?柳六嘴唇一勾,笑意未及眼底,索性将衣襟往一旁扒拉,露出一方肩膀与锁骨,身体往许安这里侧了侧,手臂上一朵花栩栩如生地绽放,道,现在看清了吧? 朱为看了看,一朵墨色花朵,看样子不太常见,花瓣细而长,微微卷起,就这么刺在柳六洁白的手臂上,像是从血肉中渗出来的,让人看了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柳六拉上衣服,给他们科普:龙爪花 她见朱为没听懂,又极为罕见地继续解释道:又叫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没想到糙得吊打直男的柳六也有这么非主流的黑历史,朱为被她雷得不行,一想到柳六和一个男生手拉手嗲嗲地去纹身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画风完全不对啊。 这和尚怎么就这么慢 许安伸了伸懒腰,一边走到独立卫生间敲了敲门,结果敲了没两下瘦和尚就打开门,一阵水汽扑面而来,他摸了把瘦和尚带水汽的光头,被瘦和尚一手打开,也不生气。 瘦和尚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呢?说得挺热闹的。 朱为回道:说彼岸花呢,纹在手臂上的彼岸花。 彼岸花?传说长在阴间黄泉路上,最为不祥,也最为凄艳。纹这个做什么,听着就不大吉利 许安听了就嘲讽说纹什么大师有何经验,结果没等瘦和尚开口就说不如纹朵大红花好了,多喜庆。把朱为绷着的脸都给逗笑了,瘦和尚红着脸辩解道:哪里是我看就不该纹东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柳六把棉服抖开穿上,也不理会这几个人了,自己去往屋里去了。 原远道进了卫生间一边开始脱衣服,一边打量着室内构造。卫生间不大,中间有一道打磨过的玻璃门,外面是洗漱台,原远道将棉服放在一边的洗衣机上,脱下穿了不知道穿了多少天的衬衣。 他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苍白瘦弱的青年,面部肌肉微微下陷,眼睑处浮有一层薄薄的黑 原远道像是发现了什么,喉结滚动着,颤抖着手捋开眼角的头发,眼角处沁出一两跟淡紫色的血丝。 而他的腹部 原本洁白平坦的小腹,在一片死白底下有微微的紫色,像是沉睡在腹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