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是青龙帮的人? 她瞬间变了脸色,走上前几步,用手指紧紧拽住沈怀璧的衣角,从眼角滑落的泪珠弄花了她精心打扮过的妆面,把她原本秀气异常的面孔弄得有些古怪起来。 你是青龙帮的对不对?是我哥哥让你来救我了吗?!方才还温婉贤淑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的花月楼头牌揽月小姐,现在被他这话一激,竟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疯子! 沈怀璧扭住苏淮秀的手腕,怕因为她的大声喊叫而惹来楼下的人们,对齐墨皱眉道:怎么还不把她绑起来?把楼下的人引来了,咱们都得死! 齐墨这才从方才的呆滞中反应过来,但也没用沈怀璧的鞭子,而是手脚麻利的从窗帘上撕下一块布绕在她的手腕上,也算绑了个结实。 沈怀璧对已经痴狂,细细颤抖着的苏淮秀道:你暂且安静些。不管我是不是青龙帮的人我都能带你逃出去,如果你现在因为声音太大而引来别人的注意,我和你今日都别想走出这花月楼了。 苏淮秀也只是因为方才激动才变得有些疯魔,因此,沈怀璧一说她便反应过来,声音也小了许多。 她蹙着秀气的眉,反问道:那为何要用绳子把我的手绑住? 刚把人绑住的齐墨: 那还不是他怕你跑了?! 齐墨默默的把这一口硕大的黑锅给自己扣在头上,看着沈怀璧。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沈怀璧究竟要做什么,青龙帮和花满山庄的渊源还没讲清楚,此时又突然冒出了个青龙帮帮主的妹妹。 苏淮秀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只是坐在凳子上,抽抽噎噎的暗自神伤。 因为揽月姑娘被拍走,楼下慕名而来的宾客普遍兴致缺缺,有的索性直接走了,留下来的客人也是小声交谈着,喧哗声也就小了许多。 齐墨掀开窗帘的一角,偷偷往下看去。 在一群醉的昏昏沉沉的客人里,还夹杂着了几个身材精壮的大汉,面色微红,毫无醉意,正虎视眈眈的环视着四周。 齐墨心下了然,心道这应该就是花月楼安排的打手。 一些有名的勾栏瓦肆经常会请一些男子过来镇场,以防有人故意寻衅闹事。 但就算再过分的场面,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吧? 今日,花月楼算是有备而来。 不出意外,无论等会儿沈怀璧要做什么,他们面对的敌人都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至今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精壮打手。 究竟是谁在背后要害他们?从江北开始,一路穷追不舍,再到今日的江陵花月楼。 江北的花满山庄本就是一个硕大的谜团,还在他们心中横亘着没有解开。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人竟然追着他们到江北了。 思及此,他放下帘子,折身走了过来。 你知道我为何要把她拍下来吗?沈怀璧没去管苏淮秀在干什么,自顾自的斟了一壶凉茶,端着瓷杯喝了一口,把瓷杯放在桌上。 齐墨见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苏淮秀,还以为他有什么重大发现,便问道:怎么了? 沈怀璧早就已经把头上戴着的兜帽拿下,原本修长雪白的脖颈处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原本是极破坏美感的东西,放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意外的毫不违和之感。 即使是知道这些伤口是假的,齐墨仍然很在意。那条长长的伤口就横亘在他脖子上,只要一说话,沈怀璧的喉结轻轻滚动,不知为什么,每当这时,齐墨的眼角就轻轻跳动一下。 你还记得我来江陵是干什么的吗?掐指算来,容叔已经在江陵被困了小半个月了,我们的人进入这里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我拍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探子,这才挖了点真正有用信息出来哎!你干什么! 也许是渴极了,齐墨端起桌上的盛着茶水的瓷杯就一饮而尽。唇瓣贴在上面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沈怀璧方才喝过的地方。 齐墨一脸茫然,傻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沈怀璧暗自有些心虚,明明大家都是男子,共用一个瓷杯也没什么不同的即使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也是中药后不得已而为之,实在不是齐墨的过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