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将军还没传信归来吗? 徐毅也皱了皱眉,往日的事虽然是翻了篇儿,但若让他完全不耿耿于怀,那真是强人所难了。 但他也知道齐墨此番是好心好意,便也没有出言无状,只是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两个度,闷闷道:我也不知。 也不知道齐墨怎么想的,竟然也没有搭话,只是远远的看着江陵的方向。 沈怀璧在走之前是交代过徐毅的,让他务必看好齐墨。徐毅就算心里再不喜,也只能硬着头皮像个变态一样,始终跟在齐墨不远的地方。 徐毅看见齐墨打马往路口偏了偏,心头一跳,以为齐墨终于按捺不住,要偷偷逃走了。 他刚要伸手去拦时,就见齐墨伸手拔了一片路边柳树上的叶子,放在嘴边吱吱呜呜吹起来。 那支曲子他常听见他们家将军吹,心道齐墨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只是恰巧在路边看见柳叶,一时起了玩心,学着沈怀璧的样子吹小曲儿罢了。 齐墨看见徐毅过来,贴在唇边的柳叶被他拿开来,以为徐毅有什么事儿找呢,便问道:怎么了? 徐毅有些尴尬,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 这次他再也没跟在齐墨后头了,而是骑着马窜到前头去,美名其曰为了管理军队。 齐墨笑着看他有些狼狈的身影离去,远处辽远的天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 那是沈怀璧的黑鹰大黑。 上次沈怀璧已经教过他,如果要把大黑叫出来,便在路边随便拿一片叶子,吹那首《白雪三叠》,若是大黑心情好了,或许会赏脸过来的。 齐墨也是第一次把它叫出来,心中本没有太大把握的。 显然,今日的鹰大爷心情颇佳,竟然应了他的召唤。齐墨看着他从一个小黑点变成一只硕大的黑鹰,锐利的爪子牢牢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肩膀上停了下来。 此处没有纸和笔,齐墨也不想引得徐毅的注意,只好解下身上挂着的那块白玉佩,系在大黑脖子上。 大黑哥,还要麻烦你了。 齐墨亲昵地摸了摸大黑的脑袋,谁知对方好像很嫌弃他,连蹭也不蹭一下,便扑棱翅膀飞走了。 东大营的兵马在这条路上,一走就是三日。 他们的车马本来经过江陵,可惜沈怀璧吩咐了,不许他们停留,徐毅看得又不是一般的紧,谅齐墨有八条腿也跑不出去。 这三日里,东大营一直没有得到江陵那边的回音,徐毅看起来也很着急,只不过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还在悠哉悠哉的和齐墨畅谈人生理想和远大抱负。 齐墨本就心烦,不想听他在眼前唠唠叨叨的说一些毫无营养的垃圾话,只好胡乱找了个借口支开他:都统,还有江北带来的烧酒吗? 徐毅似乎要有准备,连找都不需去找,从包袱里面摸出两个酒囊,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神神秘秘道:算你小子眼睛毒辣!你怎么知道我在包袱里藏了两瓶酒的?你可小点声儿,这要是被那群酒鬼听到了,还不得把我这包袱全给掀了! 齐墨:我其实还真不知道都统你如此有远见,藏了两瓶好酒在包袱里。 徐毅估计这几日也被酒勾得心痒痒了,嘟囔了句少废话,把其中一只酒囊丢给齐墨,自己撬开盖子,率先灌了一口。 徐毅估计这几日担惊受怕多了,本来他酒量就不好,这酒一下肚,顿时什么话儿都给秃噜出来了,硬拉着齐墨陪他喝一杯。 齐墨看见他醉得欲仙欲死,也不贪恋酒,只是听他说话说得好玩了,才小小的抿上一口。 月明星稀,东大营的将士们夜里不赶路,他们连帐篷也没用,因为他们嫌弃搭帐篷太费时间,找个凉席子就地一卷,睡一晚上算了。 徐毅被他的部下拉走,走之前还嚷嚷着还要再来一杯,又被嫌他太丢人现眼的属下给拉走了。 齐墨这几日都睡在马车上,说是睡,其实也不然,他向来不是什么贪睡的人,如今心里还挂念着远在江陵的沈怀璧的安危,更是经常夜不能眠。 他撩开马车帘子,准备进去躺一躺,好歹也做个睡觉的样子。 齐墨前脚还没踏进去,便闻见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有一只黑色的鹰,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座位上。 大黑见到他来,兴许还能认清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