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叔隐蔽的对后头擦开帘子偷偷向外看的齐墨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待会若是情况不好便一个人先跑。 为首的土匪长得贼眉斜眼,偏偏脸上有大块模肉饱绽,乍看凶神恶煞得紧。 他打量着这支看起来便穷困潦倒的车队,讥笑着反问道:过了我的路,总该留下些什么吧?可你这我还真看不上眼,不如你把后头坐着美人的轿子留下来,你等我便不留了,怎样? 容叔皱了皱眉:后头轿子里坐着的并非女子,而是我病弱小侄,不如我等留下些银两,也好请各位仁兄喝口小酒。 车马边随行的人早早便掏出了包着银两的包袱,递给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土匪后便退回去,着容叔。匪首颠了颠手上的银子,指着那只轿子:可我更想看看轿子里被你宝贝得紧的美人,到底长了个什么倾国倾城样。 后面的土匪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拥而上。从京城带出来的武士们经过日夜的疲于奔命,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只能勉强抵抗着。 匪首驾着马,刚要从挡路的容叔身边绕过去,便觉面颊上一凉,抬手一摸便看见了满手鲜血。 容叔袖中藏的飞刀擦过他耳边,撕开了一条长口子。 匪首反过身,他手中的那把长刀划过容叔的衣袖,容叔几乎可以听见衣帛破裂的声音。 他没有听见尖刀没入血肉中的嗤声,只听见面前一声闷响 不知何时出现在匪首身后的齐墨手中持着一把长剑,有些无措地看着容叔。 那些虎头帮的土匪见到自己老大倒地不起,急了眼似的往齐墨这边涌来。 容叔还想护着他,谁知齐墨持剑长身玉立,神采奕奕道:真是抢道抢疯了吧?也不看看这是哪儿的马车,皇城出来的也是你们这些山野莽夫敢动的? 土匪本来还有撤退的意思,听了这话反而一齐涌上来了 这小子有点来路,把他绑回寨子去,找大当家的好生商量商量! 齐墨还没来得及躲开,首先扑上来的土匪便扑倒了他,那把剑在抢夺之间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齐墨双手被捆住,被另一个悍匪夹带在了马上,马匹飞驰之时,飞扬的黄沙糊了他一脸。 不知过了多久,齐墨从马背上被解了下来。他抬起头,刚想四处寻找容叔一行人的身影,便发现自己早就不在原地了。 齐墨看了一眼正在嘀嘀咕咕商量着些什么的土匪们,掖了掖自己藏在袖中那块硬硬的东西,还未拿出来,那土匪便道:我看这小子也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给他喂二两蒙汗药,让他好好睡一觉。 齐墨被捏着腮帮子,灌了半口苦得要命的药,手不由自主一软手中的小剑还没出鞘,便哐当一声落了地。 那声音清脆响亮,把一匹胆小的马吓得窜进了树丛里。土匪没去管那匹走失的马反正也不是自己寨里的,多一匹少一匹都无伤大雅。 哟,这小子还藏了把家伙呢!土匪捡拾起地上的精铁小刀,放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把它放进了自己袖中。 齐墨被喂了药,手脚一阵发软,竟站不起来了。 那土匪小头目讥笑道:不是还能么?还皇家车马?我呸!说罢便招呼着周围站着的土匪们,大声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些来头,兄弟们,把这小子绑回咱们寨子去!大当家的当赏我们喝酒吃肉啦! 土匪们没有丝毫异议,两个土匪一左一右地架着齐墨,等着小头目下一步指示。 小头目指了指那只轿子,指挥道: 那马车也拉走,到时候若是咱们倒霉,遇到了盘路的,也别慌张,就说这小子快病死了,我们带他回老家看病呢! 齐墨被药迷得有些恍惚,除了手脚麻木,就连话也说不成全句:你们这般器张,不怕官府的找上门么? 小头目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抗造,这时候还没昏过去呢,便走上前两步,冲他得意笑道:你懂什么?官府的算什么?便连镇守此地的镇北王都要称我们大当家的一声兄弟呢,还有什么好怕的? 架着齐墨的两个土匪不再等候,粗暴地把他扔进了轿子里。 齐墨只感到后腰处传来一阵钝痛,不用想便是青了。 现在容叔生死未卜,这儿不比京城,他一点亲故也没有,就连这里镇守一方的镇北王也早和匪患勾结一窝 齐墨闭了闭眼,心道他这么些年,还真是没遇到过这么背的点儿。 马车行进得摇摇晃晃,险些把手脚皆不能动作的齐墨给甩出去。齐墨经过这一颠簸,手脚处的麻木劲儿竟然下去不少,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还是麻木不堪,但至少有点知觉了。 他这一动不要紧,方才还平稳如水的心脉忽然如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