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明在门外敲敲门:清哥儿,你让我睡哪? 门应声而开,宋泊明正感动于清哥儿是不是心软了,随即一条被子被扔了出来,门咣当一声又关住了。 宋泊明认命的低头捡起被子,打了打沾上的土,把被子叠在院子的石桌里,正要去厨房烧热水。 看见了隔壁屋子露出的小黑脑袋,双眼正囧囧有神的偷看着他。 宋泊明认识这是阿秀,点点算是打了招唿。 谁知阿秀半天吐了两个字:渣男。 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宋泊明被骂的满头是包,狼狈的去打井水。 心知今日不让清哥儿出了气是没完的,索性也不去别的屋子睡,也没有心思烧热水,草草用冰凉的井水擦了身子,就这么垫了被子,趴在桌子上凑合了一夜。 阿秀往往起的早,天没亮就瞧见了院子里的男人。 他不知这个前姐夫怎么又回来了,到底存了什么想心思!他不是都跟别人在外边生了孩子吗?怎么又回来找清哥儿了! 又听见昨晚他们争吵的声音,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哼! 不管他,让他在这冻着吧! 再然后,太阳露了出来,卫子清也醒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活动了下手腕,打开了窗户,就看见外边的趴着的那一坨。 小叶子的屋不是空着吗? 卫子清不耐的推开门,去叫还沉睡的男人。 起来,回屋里睡去。 宋泊明脸色发红,不甚清醒的睁了眼,见是清哥儿才坐直了身子,又用手捂住了额头。 唔,天亮了? 宋泊明声音沙哑的可怕,又因为昨日咬了舌头,说话吐字不清,整个人说起话来状态极差。 卫子清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你发烧了,有被子为什么不盖? 又不冷 宋泊明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拽住清哥儿的,拿脸在他微凉的手上蹭来蹭去,无比乖顺。 你,气死我算了,赶紧进屋。 宋泊明应了一声,任由卫子清牵着他走在后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瞬间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卫子清帮他把外套脱了,嘴里念叨着不停:怎么能在院子里趴着不盖被子,头发也没梳,难不成你还洗头了? 宋泊明疲倦的应了声,抱着他的手不松。 卫子清索性坐在他床边守着他,有再多的气,此时见了他可怜的样子也烟消云散了。 摸了摸宋泊明的额头,眼中都是疼惜:烫的这样厉害,喝水吗? 宋泊明紧紧的盯着他的眼:不生我气了? 卫子清不理他,起身去厨房把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回来时还带了湿帕子。 把水喝了,我去找王大夫。 床上人此时眼睛紧闭,嘴唇苍白,听见他的话也没能睁开眼,看着是已经烧煳涂了。 卫子清心里着急,又不敢离他身边。 急中生智,想起来宋泊明的手下,似乎就在屋顶,他尝试着去院子里喊了几句:你们在吗?能帮着去请个大夫吗? 屋顶瓦片微动,随即跳下来一人,卫子清早就习惯了,也没大惊小怪。 黑衣一抱拳,随即出了院门。 这应该就是去请了,卫子清稍稍放下心。 宋泊明的嘴唇干裂的厉害,他用勺子喂他水,和他牙关紧闭,水全流了一旁,卫子清头回这么伺候人,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他擦着嘴角。 让你做错事,生病了也是活该。 卫子清小声嘟囔着,拿手去掰他的牙齿。 宋泊明不知道是听见了他说话,还是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不舒服,把头侧了一旁,睡梦中还在表示他的不满一样,不让他碰。 卫子清被他这幅别扭的样子逗笑了,即使知道他听不见,还是细声哄着: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还不行,跟个小孩儿一样。 谁料到他说完宋泊明就恢复了平静,也不挣扎,也不哼哼了,要不是他跟个火炉子似的,卫子清真要以为他装病了。 王大夫被人绑架似的,一路被强拉着走的飞快,到时人已经快虚脱了,站都站不住。 黑衣人冷着脸,立在一旁:速度看病。 卫子清瞪了他一眼,转身不好意思的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给他搬了凳子到宋泊明床边,又递了水过去。 王大夫喝了口水才喘过气,也没去多埋怨,先看起了宋泊明的病来。 这个黑衣人似乎就是昨天抓小叶子那个,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