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姿态关心她照顾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冯惠是把杨艳看成与母亲同等地位的人。 所以当初严亦思加入这个家庭的时候,冯惠才会这样抵触。 可能先入为主的原因,她一直以为冯耀齐会和杨艳在一起,杨艳会成为她的母亲,但最后并没有。最后严亦思来了。 她把严亦思当成后来者,当成入侵者,当成来拆散他们的人,所以前期,她无论无何也喜欢不来严亦思。 可是后来发现,当初她看不惯的人,其实也并不讨厌。当初喜欢她的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或者说喜欢也是有等级的,杨艳以前对她的那一点好,因为没有对比,所以显不出什么。 现在一看,可能永远也比不过她自己的亲儿子。 冯惠甚至觉得,可能杨艳平时看不到亲儿子,才会将给不到儿子的爱转移给他们。 她渴望关爱,但她并不渴望这种虚假的、可以随时被取代的关爱。 冯惠望着面前这张看起来温柔慈爱的面容,内心里再泛不出其他感情。 隔阂一旦生成,便很难弥补。 “我没生气。”冯惠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怎么不接受我还给你的钱呢?”杨艳再次将钱递给她。 冯惠默不作声地把钱接过来。 杨艳看见冯惠乖乖接了钱,笑着说:“这才是好孩子嘛。” 说完,她伸手去摸冯惠的脑袋。 冯惠不动声色地把脑袋一偏,数了数手中的钱,径直往前屋去了,全程没有多看杨艳一眼。 杨艳的手悬在半空,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来。 她望着冯惠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看来这孩子是生她气了呢。 冯惠走到柜台,把从柜台拿出来的二十块钱放进去,剩余二十五块钱,她自己藏了起来。 她把铁盒从草垫子里面拿出来,又重新放回到床底下。 去海南的计划看来暂时没戏,得等到放寒假的时候了。 放寒假还有好远呢,足足有一个学期,半年的时间。 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自从杨艳还了钱之后,冯惠又恢复了正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当然,现在没有她玩的时间,暑假作业再不做完,上学就要挨批评了。 挨批评倒无所谓,只不过老师给他们提前打过招呼,要是暑假作业没做完,开学当天就要请家长。 看看,多么残忍啊! 冯惠一想到如果自己暑假作业没做完,严亦思被请到学校和她一起挨批评的场景,立马就有做题的动力了。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但是数学题做不出! 冯惠的其他科目做完了,只剩数学题,还有很多道不会做。 她捧着数学题找冯竞帮忙,“哥,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数学经常挂零的冯竞同学第一次尝试到学霸被人请教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当即豪爽应道:“拿来,我给你看看!” 冯惠将暑假作业递过去,冯竞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笃定地说:“这道题选b。” “是吗?我怎么算出来结果是选a呢?”冯惠有些疑惑。 “我好歹是初中生,你小学的题目我难道还不会做吗?”冯竞一副“我是对的”的表情。 一旁的冯小黑听了,实在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忘了你期末考试的分数了吗?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不是只考了10分,而且还是你有史以来最高分?”冯小黑很欠揍地揭人老底。 “冯小黑!”冯竞瞪着他,“你不也才考几十分嘛,你笑话谁!” “我考三十分好吧,我比你多了整整二十分!”冯小黑说完,生怕冯竞勒住他的脖子,连忙躲到三米开外。 冯竞想去勒他脖子,但想起上次严亦思说的话,他憋住怒火,瞥向冯小黑,“你考三十分你还骄傲了是吧?” “对啊,比你高我就骄傲。”冯小黑不怕死地继续挑逗。 冯竞气笑了,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过去呢,我就不过去,就不过去。”冯小黑隔着三米的距离,嚣张地叫嚣。 冯惠望着这两个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人,十分无语。 怎么就没个靠谱的呢? 对了,冯厉呢? 冯惠朝屋里屋外都看了一遍,没看到人,转头问冯竞:“二哥人呢?” 冯竞正和冯小黑处在拉锯战,快速回了她一句:“他和妈刚才出去了,等下就回来。” 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怎么完全不知道?难道她刚才做作业做得太认真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