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是被村里人看到她半夜拿着包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外面,她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她当即把手里的包裹朝门前一扔,然后装作要去茅厕的样子朝茅厕走去。 那时候的农村里的厕所都是露天的旱厕,制起来很简单。挖个坑,埋一口缸,缸上面摆两块木板,蹲在木板上解决生理问题。周围是用青砖围一个半包围的围墙,半人高。蹲下去只可以遮住屁股,头还露在外面,甚至还能边上厕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 严亦思就是这样,她假模假样地走进茅厕,象征性地蹲下身子,然后站起身,装作在搂裤子的模样。人还没从茅厕里出来,外面那两人就朝她喊:“是亦思吗?” 严亦思走出茅厕,迎上去说:“是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提着煤油灯做什么?” “唉,村头李大爷家里的牛丢了,我们都帮忙在找呢。” “哟,牛丢了?那可是大事啊,要不我也去帮忙找找?”严亦思说着便要去屋里提灯。 那两人阻止她,“你别忙活了,去睡吧,这大半夜的,有我们几个男子汉帮忙找就行了。” 严亦思也没客气,说了几句之后目送两人离开,等人离开之后,她便朝屋子里走,顺道把刚才扔在地上的包裹捡了起来。 她轻轻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面静悄悄。 她蹑手蹑脚地将包裹塞进床里面,然后走近大通铺,朝睡在中间的冯厉看了看。 冯厉闭着眼,睡得特别香。 但梦中,冯厉不是悄悄躲在窗户后边看她吗?他难道在装睡? 严亦思眼神复杂地看了冯厉一眼,然后脱下衣服,爬回自己的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亦思是被外面的吵架声给闹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家里三小孩全没了踪影。 严亦思看到空荡荡的床铺,脑子里空了几秒,才想起来这几个娃是去上学了。村子里的小学和中学挨一起,虽然教师没几个,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早自习就是每个孩子都要参加的。 严亦思抓了抓头上的头发,有点懵懵的。怎么孩子们起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睡得这么死吗? 外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严亦思透过房间里的窗户往外望,外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拉拉扯扯,旁边围着几个劝架的,再远一点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 严亦思不喜欢看热闹,但争吵就发生在她家门口,她还是要出去看看。 出去之前她先洗了一把脸,脸盆上面破了漆,露着黑色的一圈一圈,像长着病毒的大脸盘子,看着怪渗人。 她把脸盆用冷水冲了一下,然后提起热水瓶倒水。咕噜噜倒出来的热水,比冷水也好不了多少,连一点热气都没有。 唉,行吧。 严亦思随便抹了一把脸,穿着拖鞋就出了门。 外面是李大爷和他媳妇在吵架,严亦思随便听了几句,大概是说昨天牛丢了的事情。 李大爷他媳妇一直在抱怨,责怪李大爷昨天旁晚的时候给牛喂食之后就没再去看过牛,要不然牛也不会丢。 严亦思本来只是随便听听,听到昨天旁晚的时候,她的心突然莫名跳了一下。 昨天旁晚她在处理冯惠的事情,那时候冯竞明明是跟着她去看冯惠,但她到了位置却没看见他,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这事不会和冯竞有关吧? 严亦思心里一跳,加快脚步走过去。 ? 第7章 献殷勤 严亦思走到一个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旁边,小声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