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外头噼里啪啦震天的爆竹声响,她的双眼都只能看见眼前人。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的话,他说喜欢她,还说要娶她,她好像在做梦一般。 可沈放却牵着她的手,带她往外走,林湘珺愣愣地站着没动,“去,去哪儿?” “有的人不是说想看焰火,为此还特意跑来御花园,若是错过了这次,便要等到明年了,到时可别哭鼻子。” “胡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会哭呢。” 鉴于她在沈放面前哭的次数确实不算少,林湘珺说到后面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她是喜欢看焰火,但比起天上那捉不到的花,她更想多看看眼前人。 接下去是正月要走亲访友,算着可得有好久不能进宫更不能见他了。 两人才刚心意相通,就没得见面,真真是堪比牛郎织女。 看她满眼的依赖和不舍,沈放简直要溺死在她的眼眸里,“陪你看,我哪都不去。” 想了想又道,“正月轮值,我也不必日日守在宫内,到时自会想办法去见你。” 他边说边牵着她出了假山,登上了高高的石亭。 从此处远望,能将半边的天空尽收眼底,也是观看焰火的最佳之处。 就见林湘珺不高兴的小脸瞬间灿烂了起来,在五彩斑斓的华光映照下,就像颗流光熠熠的宝珠,叫人只想藏起来不与外人道。 她的眼里满是期待:“真的吗?” “何时骗过你。” “那我想看花灯,小的时候爹爹带我和哥哥赏过一次花灯,可惜我那会身子弱,走到一半便病倒了,花灯也没赏完,之后祖母便再不许我上街。但我最近病情好多了,想来上街也不碍事了,五哥哥带我看花灯,好不好?” 若是撒娇卖惨也是一项天赋,那林湘珺无疑是天赋异禀。 她不用掐着嗓音,也不用搔首弄姿,只要用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看着你,再加一句好不好,便是要他摘星捞月都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好。” “那我们可约定好了,上元夜不见不散。” 两人就着漫天焰火说着话,眼看着火光都快散了,她才想起来这次进宫最主要的事。 赶紧摸出袖子里的荷包,塞到了沈放的手中,“我闲着无事可干,绣了个小玩意,也不知道五哥哥喜不喜欢。” 沈放是知道的,她从来不碰针线等物,说是无事可干,却一定是用尽了心思。 一手捏着荷包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果真瞧见几根手指上缠着细棉布,“我不爱戴这些玩意,以后不要做了。” “可我听说,若是亲手给心爱之人做荷包,两人的感情便能长长久久。” 林湘珺脱口而出,才发觉那个在她看来羞于言表的词,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 “哎呀,你不喜欢就算了,还给我。” 沈放紧紧地将荷包捏在掌心,不让她拿走,更是因为那几个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送了人的东西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还是说,你后悔了。” 后悔?她就不会写这两个字! “你先看看喜不喜欢,我手太笨了,学了几日总是做不好,你先将就着玩,太丑了就不要戴了,等我变厉害了,以后做个好看的再给你戴。” 沈放抬了抬眉,他倒是不信了,什么东西能被一而再的说丑。 便举起就着宫灯看了眼,只见湛蓝色的荷包上绣了两只类似小鸡的动物,好似在啄米? 虽然他不太懂为什么送人要送小鸡啄米图,但在心里给她想了个理由,或许是初学者这个比较容易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