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发泄。 见他不躲,林湘珺心底的怒气更是冒了上来,更加用力地在他身上捶打。 他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她奈何不了他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若是今日发现这件事的人不是我,被人捅出去,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沈厉州是太子,是如今景帝唯一的儿子,即便真的闹出这种事来,为了保住太子保住皇室的颜面,最后牺牲的只有她的姨母。 “你真是太自私,太冷血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吗?” 林湘珺压抑着声音,不敢太大声,生怕把里头熟睡的人给惊醒,光是打还不够泄愤,恨不得用上牙齿,狠狠地捅他两刀才好。 不知是动静太大,还是睡得不安稳,里间周意礼轻轻地低喃了两声,堂屋的两人瞬间停了下来。 沈厉州立即丢下她折返回去,低低地安抚了两句,等到重新响起连绵的呼吸声,他才走出来。 两人很默契地对了个眼神,齐刷刷地往外去,不管怎么样,不伤到周意礼,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让春喜守着,前后进了隔间,这是宫女们的茶水间,没有烧地龙,只有炉上温着的茶水。 可林湘珺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浑身都气得发烫,“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其实是有些许察觉到的,以前沈厉州还只是孝顺,爱往周意礼身边凑,但这两年她进宫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看皇后的眼神,以及上次那没头没脑的话,都叫她细思极恐。 “我也不知道。” 沈厉州的眼神有些许迷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再想叫她母后,不再想让父皇去她的寝殿,更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 他想要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最病态的时候,他甚至听见周意礼关心林湘珺,都会嫉妒的发狂。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是在两年前,某一日他从御书房出来,批折子到夜深,正准备休息时发现屋内有些许动静。 但他的寝殿向来守备甚严,他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沐浴灭烛后上床,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是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看着比他年长些,面容不算顶好,但胜在技术娴熟又温婉可人。 他下意识去摸床畔的佩刀,才想起来,这是嬷嬷挑选的教导他□□的宫女。 宫内的皇子乃至王公贵族的郎君,成年前后,长辈就会为他们准备这样一个女子。 既不能太过美艳,也不能太过年幼,只为了教导郎君们知晓□□,以免将来被目的不纯的女子所诱惑。 沈厉州是个正常的少年,对这些事自然也会好奇,再加那宫女的引导,很容易便沉溺了进去。 可到紧要关头时,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周意礼的样子。 他的欲念瞬间便断了,将那宫女赶下了床,那夜他做了整宿的梦。 与宫女没做完的事,在梦中和另一个人做完了。 挣扎沉溺,抗拒又忍不住贪恋。 他知道不应该的,那是他的母后,他最为尊敬爱护的人。 做了如此不伦的梦,他开始躲着母后,不敢去见她,他怕自己肮脏的思绪会被母后看穿。 那是他此生,除了生母离世,最为痛苦不堪的一段日子。 他整天浑浑噩噩,看不进折子,听不进别人的话,为此还被父皇教训过好几回。 后来干脆装病躲着不见人,没想到,等他再醒来时,以为他病了的周意礼就守在床前睡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