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不过是年幼罢了。 她装作思考的样子,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故意打趣他道:“确实,还不如五哥哥吓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放微微一愣。 在他的认知里,林湘珺是肯定不知道他与景帝的关系,他也能肯定,方才并未漏出丝毫破绽来,那她为何会拿他与景帝做比较。 难不成真是刻在骨子里的血脉相连。 偏生林湘珺还没发觉他的脸已经沉下来了,还想继续套话:“我来之前,五哥哥与陛下说什么好玩的了?” 沈放的声音瞬间低了:“你很想知道?” 这回即便她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问得太露骨了,立即转了话题:“当然啊,和五哥哥有关的事,我都想知道。” 沈放静静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直把林湘珺看得心底发毛,才勾了勾唇角:“闲聊罢了,没说什么。” “哦,我还以为你背着我说什么好玩的呢。” 他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又像没事人一般站起了身:“下来,带你去看个东西。” 等他背过身,林湘珺才捂着狂跳的心口,连喘了好几口气,方才那会真是吓人,她还以为沈放是疑心她了,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 生怕他再起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不想沈放带着她回了营帐,他们不能入行宫,都是住在临时搭建好的营帐内,好在平阳郡王府也没人敢怠慢,他们的营帐也是最好的。 林湘珺之前没见过营帐,迈着她那不方便的腿,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活像是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丫头。 “这有何可看的,过来。” “你不懂,对我来说就是很新鲜嘛。” 林湘珺母亲的墓在祖坟,但她父亲将她的衣冠葬在了两人初次认识的山上,她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初次带她上山祭奠。 她傻乎乎地指着漫无边际的山林问父亲,这个园子怎么这么大,门和墙在哪里,把他父亲和兄长乐得只掉眼泪。 “五哥哥,我那会是不是很好笑。” 往日她说这个故事的时候,不论谁听了都会乐出声,唯独沈放没有笑。 他朝她勾了勾手,林湘珺便挪着小步子过去,这才瞧见他藏在屏风后的一个草窝,里面缩着一只灰色的小兔子。 这是昨日她下山时看见的,兔子掉进了陷阱里,那会她既要担心尸体被发现,又急着下山,只能在心底惋惜,没办法将它救出来。 没想到沈放不仅将她看穿,还把她想做的事都给做了。 灰兔的脚上缠着布巾,这会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懵懂地看着他们,窝的边沿还堆了些野菜,它便一点点的往嘴里送,咬得时候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萌得她心都化了。 它脚上有伤,林湘珺也不敢去抱它,就小心翼翼地蹲在窝边,伸手去摸它的兔耳朵。 不仔细瞧,还以为是大兔子在给小兔子顺毛呢。 “喜欢吗?” 林湘珺连连点头,眼睛里似乎有亮光在闪烁,“喜欢,喜欢极了。” 昨日他去盯着那些尸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动得手脚,但去得还是晚了一步,下山的时候便顺手捡了这只肥兔子。 好在,她喜欢。 看着林湘珺毫无防备的目光,沈放的喉结滚了滚,那便一直喜欢下去吧。 作者有话说: 放放:喜欢我还是喜欢兔子? 七七:喜欢兔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