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澜月对他疏远,那是不知道他的身世,若是将来他黄袍加身,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会拒绝。 即便她后面的事没有梦见过,但想来以沈放的性情,也会善待接他回宫的萧家,娶萧澜月做皇后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时之间,好似有股东西堵着她的心口,这种心情就像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算了算了,与其将来白菜自己蹦到猪的嘴里,还不如她亲自送去,还能让白菜念着她的好。 沈放难得失态,也没注意到林湘珺的情绪变化,有了方才的小插曲,两人顿时都沉默了。 他驾马将她送到了春喜身边,下马的时候,他先翻身下来想要伸手去扶她。 可林湘珺忘了这是大马,不是之前那匹脚能点地的小马,已经先一步翻身要下来。 一脚踩空,险些要从马上滑下来,还好沈放扶住了她的腰,才平安地落地。 正想板着脸教训她两句,又想起方才的事来,撇开眼,将严厉的话悉数吞回了肚子里。 生硬地丢了几个字,“小心些。” “多谢五哥哥。” “我去跑两圈,你,你一会若还想骑,再来寻我。”说完利落地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等沈放的马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她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倚在春喜的身上,“你快扶着我,我的腿都快磨出水泡来了,好疼呀。” 祖母诚不欺她,骑马和射箭一样,没一样是适合她的! “娘子,奴婢随身带了膏药,扶您回去上药歇会。” 林湘珺也不敢逞强了,她总觉得自己每多走一步,贴着皮肉的衣裳就会磨破她的水泡,“先回去吧。” 至于沈放,想来她许久没来,他也该回去了,便胡乱地点了点头,跟着春喜上了轿。 回到行宫后,几位王妃在陪皇后下棋,她不敢让人知道她腿上的伤,就怕皇后不许她再出门,便说是累了躲进了房中。 其实她的伤瞧着并不严重,水泡也只是她的错觉,但大腿内侧确实红肿了,她又身娇体柔,从未受过这样的伤,才会觉得疼得厉害。 等上了药趴着躺了会,便不觉得疼了。 “有没有让人去告诉五哥哥一声,我许是过不去了。” “娘子别担心,已经差人去了,都是用午膳的时辰了,想来五郎君也该回来了。” 林湘珺这才放心,美美地喝了汤,用了小半碗饭,躺着眯了一个时辰,醒来便听说沈清荷过来了。 她是个忘性很大的人,事情一旦过去,便不再放在心上,在她这里,沈清荷与宋温期的事也就揭过去了。 边起身便让人请她进来,“你来很久了吗?怎么也不喊我起来,用午膳了吗?小厨房送了好些城里吃不到的野菜,要不要尝尝鲜。” 沈清荷客气地摇了头,等人退下后,斟酌着道:“七娘,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林湘珺喝了药,懒懒地活动了两下肩膀,“说什么胡话呢,不就是跑个马,至于想这般多嘛。” “我……我还以为你不愿理我了。” 沈清荷眼眶红红的,甚是惹人怜惜,她最是见不得小姑娘哭的,往她嘴里塞了颗梅子:“往日的事都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提了。” 嘴里是酸酸甜甜的滋味,她还愿意与她打趣,看来是真的没生气了。 沈清荷担忧了半日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