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一直在努力讨好她,为了她才装出学识渊博的样子,可她却对他愈发冷淡。 与其盯着萧澜月一个,还不如多瞧瞧其他女子,最好是能叫萧澜月后悔的。 恰好林湘珺便惹了他的眼,家世身份样貌样样都好,那小脸蛋光是瞧一眼都勾得人心痒痒。 最重要的是,瞧着不怎么聪慧的样子,居然看上了老五那个丑八怪,成天跟在他左右,这让沈应川更是妒火中烧。 再被底下人三两句话一激,瞬间觉得若是能娶到林湘珺,那可比萧澜月还要划算,便兀自打起她的主意来。 沈放听到林湘珺的名字,眼底闪过些许迟疑,却还是冷淡地道:“三哥为何要见她?” “自然是想要多与她说说话,怎么,该不会你小子是喜欢上她了吧?” 喜欢? 沈放轻嗤了声,他怎么可能喜欢个病秧子。 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她的模样,那日她是真的气狠了,下唇咬得发白,用力地踩了他一脚。 还放出话说,再也不理他了,这种听着就像小孩过家家的话,能威胁到谁? 见沈放没吭声,沈应川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老五啊,我劝你还是照照镜子省省吧,她父亲是清远侯,外祖是镇国公,姨母是当今皇后,连太子都要喊她声妹妹。你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要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就是我,勉强能相与配。” 身后的杨意都替沈放捏了把汗,他之前虽然监视过沈放,知道他的处境,但不如这般直观感受。 尤其是今日还逝去了个他极为重要的人,他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杨意怕沈放会控制不住,若是此时出手教训了沈应川,泄露了秘密,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杨意正在想,郡王府死了个庶子,该如何遮掩时,沈放什么也没做,淡淡地说了个好。 “三哥说的是。” “我与你说是怕你坏了我是事,到时你好好在院中待着,哪都不许去。” 沈应川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 等看不见他的身影了,杨意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沈放不愧是成大事之人,光是这忍耐性便越过大部分的人。 “此子对郎君不敬,您若想教训他,奴才有的是法子。” “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又何须急于一时。”若只是想让他死,他又如何能活到现在,不过是时候未到,还要借这草包的手做些事情。 “那,此事您真的不管吗?” 杨意倒觉得这是个好事情,毕竟林湘珺是皇后太子那一派系的,若沈放真的对林湘珺有情,到时收拾皇后,难免会心慈手软。 女色总归会误事。 他想着沈放不清楚这些派系间的恩怨,便小声地为他解释。 “您还流落在外的消息,恐怕不止萧大人知道,那边也会有所察觉,他们拥护太子,定会对您下毒手。不如趁此机会挑起林家与郡王家的矛盾,咱们也好从中取利。” 可沈放却没有搭理他的话,只扫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寒意将杨意压得抬不起头。 杨意立即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沈放这是厌烦了,赶紧闭了嘴,他怎么忘了呢,不会叫的狗惯是会咬人。 他不敢再多说话,小心谨慎地跟着他身后。 等到沈放再停下步子,他才发现已经到了林湘珺的屋外。 “娘子,娘子!五郎君来了,说是要求见,您见是不见?” 林湘珺胆子小,被那梦吓得烧了一宿,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晌午,好不容易喝了药才退了热,这会心情平复了些,就听说沈放来了。 她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想起梦里他剜肉的模样,恨不得钻进被窝里。 而且方才他不是让人来传过消息了,说要约她明日去花园,既然是有过消息了,为何还要亲自来一趟,是怕她不去吗? 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般,“不见不见。” 春喜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林湘珺那可是眼巴巴地要去找沈放,沈放不见她就赖着不肯走。 好不容易沈放找上门了,她怎么又不肯见了?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要听娘子的,春喜应了声就要出去拒客,没想到林湘珺又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 “等等,你就说我病了,不是我不想去见,我就是真的去不了。” 春喜笑着说好,要扶着她躺回去。 可她一躺下,就忍不住地想,她都已经得罪了沈放,若是不去见他,岂不是将他得罪的透透的了。 瞬间浑身一个哆嗦,赶紧喊住春喜:“不行,替我更衣,我要去见他。” 说着等不及地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好似有虎豹在背后追她一般。 沈放在花厅等着,茶水和点心很快就上来了,一看便是她的喜好,一两茶一两金的大红袍,宫内特制的点心。 包括这温暖如春的居室,她所在的地方便如梦中桃园,不论外头风吹雨淋,都与她无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