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的命是督主给的,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督主。若是督主无法取舍,那他便替他了结这个祸害。 “福禄,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动她。”似是窥探到他的想法,陆慎忽然冷声警告了他。 福禄咬牙,只得颔首。 他是督主的人,一生无令不从。 …… 阿珠再醒来,窗外天色已是微明。可床榻一侧依旧空空,似乎未有人来过。 陆慎,他昨夜难道没有回来吗?阿珠坐起身,睡眼有些惺忪,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纸包。 还好,药包还在。 她昨夜本想等陆慎回来再睡的,可是躺倒之后想着想着便睡熟了,实在有些古怪。 阿珠掀开锦被,起身下了榻。自己将衣裳穿好后便准备出去。 初晨的空气清新的很,吐纳之间仿佛心中的结郁之气都舒缓了不少。 刚推开屋门不久,阿珠便与赶来的玉芝在长廊外迎了个面。 “夫人,您这么早就起身了吗?”玉芝正抱着从院外新折的梅花过来,看到阿珠顿时有些惊诧。 阿珠点头,习惯性地要将玉芝怀里的梅花接过来,“给我吧。” 玉芝连忙抱着花侧身急声道:“夫人,这是我们婢子分内的事,交给我们来做就行了!” “没关系,这个以前都是我来负责的,交给我就行了。”阿珠说着就要伸手接过。 “不不不,不行!”玉芝急着喊,“若是让督主知晓,督主定会怪罪婢子怠慢夫人您的!” 阿珠听罢笑了笑:“督主他不是不在这儿嘛,尽管交给我没事的!” “可是……”玉芝面色为难,抬眼忽然瞥见了少女身后走来的男子,顿时神色一慌。 “婢子见过督主!”玉芝抱着花行了行礼。 阿珠闻声一愣,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只见那身着红色曳撒,眉眼浓艳的男子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督主…”阿珠嗫嚅。 陆慎看了一眼玉芝,眼色淡淡:“下去吧。” 玉芝闻言福了福身,抱着花退下了。 阿珠看了看眼前衣着整齐的陆慎,以及其眼下淡淡的乌青衬得其面色愈发苍白。 “督主,您又一夜未睡吗?”阿珠仰头,杏眸黑润显得万分无辜。 陆慎闻言狭长的眸子微敛,目光落在了少女莹润的脸上,薄唇微启:“睡不着,便没再睡了”。 阿珠摇头,神色不解:“怎么会睡不着呢,纵然是睡不着,也应当歇息歇息,若是积劳成病,日后想要救治就晚了。” “哦?”陆慎挑眉,似是对阿珠的话颇感兴趣。 阿珠一愣,忽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逾距,忙找补道:“我、我不是说您有病,我的意思是督主您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啊!” 小娘子说得声词恳切,似乎是真的为他而忧心。 可这张小嘴最会骗人了不是吗?还有那双眼睛,澄黑而清澈,无辜的可怜。 陆慎弯眼笑着,作出一副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 “既然这么关心我,那便将小厨房炖好的人参乌鸡汤端来吧,喝下了自然身体便好了。”陆慎嗓音懒散,面色一如既往的疏然,似乎是真的想喝鸡汤了。 望着那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