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求饶,眼圈泛红,湿漉漉的眼里还可怜巴巴地挤出了好几滴泪。 陆慎都快被气笑了。这几天他可算摸清了这蠢东西的小心思。 别的宫人犯错还知道求责求罚,这小东西不仅这不会那不会,一犯错竟然还就想着求饶。 罚个晚膳就哭天喊地的,真真是无用极了。 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装可怜,拍马屁最到位。 “你这么没用确实该死。”陆慎撑着脸,歪着脑袋颇有兴致地瞧着小姑娘。 阿珠闻声抬头,杏眼儿瞪得像铜铃。 不是…?她就是求个饶而已,没真想死的啊。 “督主……”她不想死啊,“奴才该死”的意思可不是真的要去死啊。 “说吧,想怎么死?”陆慎一本正经地问。 阿珠憋嘴,眼泪汪汪不敢说话。 “饿死怎么样?”陆慎薄唇微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恶劣地弯着,“你既然这么喜欢吃,饿死你算了。” 听到这话,小姑娘宛如被雷劈过的肉丸子似的,蔫了吧唧地瘫在了地上,圆嫩雪白的小脸上尽是深受打击之色。 陆慎拿着梳子,利落地将垂至腰间的墨发挽了两股发髻,额上还覆了一层网巾用于固定。 阿珠呆愣愣地望着,没想到陆慎还会自己挽发。 跟着陆慎这些时日,阿珠才发现陆慎不太喜欢让宫人近身侍奉。不像是王吉祥,用膳沐浴的时候都恨不得都要七八个人伺候着。 “会了吗?”陆慎转头,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鼻尖的一点红痣灼灼生艳,模样有些蛊人。 阿珠点点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一旁的冠帽给陆慎小心翼翼带上。 “奴才学会了,奴才以后天天给督主您梳头!”阿珠讨好地凑到了陆慎跟前,圆圆的小脸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陆慎既然问她会不会,那必然不是真要罚她。 看来督主也不是传言那般不近人情嘛,就是太爱吓唬人了些。 …… 督主用膳时,便有人来传圣上要见他。 陆慎漫不经心地吃完剩余的几口白粥,便带着阿珠一同进了宫,阿珠还没吃饱,于是偷偷摸摸揣了两块杏仁酥放兜里。 阿珠还是第一次进入内宫,一路上好奇地偷偷打量了一圈。 而路上遇到的宫人见到陆慎多是神色惶惶,礼度有加,几尽是战战兢兢行礼完便匆匆跑了。 到了乾清宫外,阿珠便被门前的侍卫伸手拦下。 陆慎瞥了阿珠一眼,神色凉浸浸的:“乖乖待在外面,别四处乱跑。“ 阿珠连连点头,圆润的小脸乖顺。 屋内的香鼎里燃着淡淡的龙涎,幽幽荡荡的,冒出了轻而细的白烟。 陆慎刚掀袍踏入宫内,便见晋文帝正气急败坏地踢了跪在地上侍奉的宦官一脚。 陆慎蹙眉,低眉拱手道:“奴才拜见皇上。” 晋文帝闻声抬头,顿时大喜道:“陆伴,你可算来了。” 陆慎十七岁时便成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晋文帝的伴读宦侍,虽是宦官身份,可学识能力极其不菲,引得晋文帝十分器重。纵然如今他已登及帝位,依旧会尊称陆慎一声“陆伴。” “还不快滚!”晋文帝又狠狠踹了那跪趴在地上的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