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虾,顾清烟这才自己剥着吃。 她自己吃的时候,陆寒生也不再喂她。 只要是她吃得太快了,陆寒生压根喂不到她了。 豪华的套房客厅里,夫妻两人都食不言,很安静地吃着饭。 此时,帝都第一医院里。 醒过来的华女士左顾右盼,也没瞧见顾清烟的身影,眼底不由掠过一丝落寞。 她偏头问一旁的穆天玺,“玺哥,小烟……她是不是已经离开帝都了。” 穆天玺叹息道,“天凌来过电话,说她已经离开公司了,不过他让人查了机场出行旅客的记录,她今日并没有乘坐任何航班离开,此时应该还在帝都。” 听到顾清烟还没离开,华女士稍微松了一口气。 “玺哥,我们欠那孩子太多了,我们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 至少,让她尽一尽母亲的职责。 即便她一直都不认她这个妈妈,她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弥补她。 知道妻子想要表达的意思,穆天玺顿时就说, “我待会儿让阿凌去查一查她住哪个酒店。” 华女士泪眼朦胧地望着穆天玺,想起先前顾清烟冷淡的面容,眼底不由又开始沁出了丝丝泪光, “玺哥,你说她是不是不会原谅咱们了?” 穆天玺回想起之前顾清烟那淡漠的面容,不由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也许这些年来,过得并不好。” 但凡过得好,她也不至于是这个态度。 华女士想起顾清烟那淡漠凉薄的眼神,心头宛如有人拿着一把小刀,正在剜着她的心, “寄人篱下,那对夫妻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肯定有做得不周到之处。” “我以为他们会看在钱的份上,对咱们小烟好一些。” “可你看看咱小烟的那双眼睛,即便笑着的时候,眼底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淡漠和凉薄。” 得多么不幸福的人,才会拥有那么一双淡漠凉薄的眼睛。 华女士越想越心痛。 她痛心疾首地捶胸,“也不知道这些年里,小烟在那个家里都受了多少委屈。” “你别激动。” 穆天玺见妻子又开始情绪激动,连忙俯身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安抚她。 华女士眼泪婆沙地望着穆天玺,眼泪如雨下, “玺哥,我这心,疼啊,她本该是咱们捧在掌心呵护的明珠,可硬生生和咱们分离了二十二年。” 她以为将她送走,便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可若知道她会活成这般凉薄的样子,她宁愿自己累一些,苦一些,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穆天玺何尝不心痛呢。 他与妻子是年少夫妻,是彼此的初恋。 两个孩子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丢失任何一个,他都宛如剜心之痛。 可当时那种困境下,将孩子送人抚养,无疑是最好的做法。 毕竟他们谁也不能确定,他们能安稳地活下来。 若不是阿雪体弱,一离开华女士,就哭闹不止。 华女士也不至于狠不下心,不将她送走。 当时穆天玺昏迷不醒,医生更是断言说,他也许一辈子都醒不来。 当时的华女士有多难,可想而知。 因为怕被人报复,所以华女士带着阿雪去了异国他乡。 异国他乡又岂是那么好待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 华女士整整在国外待了半年,才习惯当地的饮食。 阿雪体弱,五岁之前,几乎都待在医院里养着。 华女士一个人照顾体弱的小女儿,还要照顾昏迷不醒的丈夫。 身心皆疲。 如果当时顾清烟也在,华女士很可能因为顾不过来,而累垮自己。 客观上来讲,华女士做得也并没不妥之处。 当时那种情况下,确实把孩子送走更好。 若非要说不幸的地方,大概就是穆天凌没找好负责抚养顾清烟的人。 以至于让顾清烟后来遇上了种种迫害,最终还丧了命。 可这些,谁一开始就能意料到呢。 当时的顾弘扬和秦婉莲看着就老实巴交的,穆天凌哪能想到他们后来会那般助纣为虐。 只能说,人心易变,面相再老实的人,在利益面前,也会变得形如鬼魅。 穆天凌比谁都希望顾清烟过得好。 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给顾清烟找了一个虎穴,还让她丢了命。 如果穆天凌知道自己间接葬送了大侄女的一生,他只怕活得比谁都内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