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是。” “诺,下官知晓了!”鲍修让点点头,犹豫一会儿,这才说道: “洛阳传来的消息,魏相公已经病重,如今召您前去,怕是宣麻拜下了!” “早着呢!” 元德昭笑了笑,摇头道:“正食堂里的位置是有数的,谁都想掺和一脚,一切全凭皇宫里圣人的心思。” “我一个老头子,早就不期盼那么多了,去往洛阳养老,怕也是不错。” 闻言,鲍修让不由得眼神黯淡了许多,让元德昭不由得笑了:“你这小子,年岁不过四十,想那么多做甚?” “杭州刺史上去,就是通判,转运使了,你想去哪一任?” 这句话,让鲍修让大为惊喜,神色掩饰不住。 “我去洛阳,再不济也是个京官,平调是侍郎,右迁就是尚书或九卿,别的不提,让你升迁一道,还是可以的。” “多谢府君!”鲍修让大喜,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个惊喜着实让他意料不到。 “下官对于赋税之事,也无多少庙算,倒是对于通判,略有些许信心。” “通判——” 元德昭点点头,说道:“掌管监察、司法之事,虽然不起眼,但权势却不小,比转运使好些,免得让你忍不住伸手,断了前途!” 通判一职,虽然名义上是知府的属官,但却是以小制大,对于知府有监察之权,司法上就不用说了,各种诉讼案件,都是由他处理,可以说是亲民官。 当然,通判到了府这一层,多是审核案件,对于监察上,更倾斜一些。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对于西湖美景欣赏起来,元德昭的眼眸中,满是眷恋之色。 而就在另一层楼种,某个儒雅随和中年人,看到这般横行霸道的场景,忍不住地气恼道:“他元德昭的治下,就是这般的刁民,任由狂妄的衙内肆意横行?” “郎中勿恼,钱氏在浙江府,盘库数十载,树大根深,元德昭年逾八旬,依然是老糊涂了,极为恋旧,导致整个钱氏,在浙江府,几乎是难以制衡!” 浙江通判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语气上十分的愤恨,显然是记挂良久了。 “钱氏嫡系去往了洛阳城外剩下的旁支竟然这般猖狂?” 萧善文皱起眉头,颇为不解。 萧善文作为神武元年的榜眼,可以说进步速度飞快,十年时间,就已经到达知府的位置,惹得一旁的通判止不住地羡慕。 “郎中有所不知,也正是因为是旁支,与常山王扯不上关系,又姓个钱字,所以在浙江府颇为猖狂,几乎无人所制。” 通判弯着腰,连忙道:“时至今日,钱氏已经是浙江府一害。” 萧善文目前还只是吏部的郎中,圣旨并未下达,但他却提前踩点,探究一二。 “钱氏旁支,在浙江府,有多少人?” 萧善文问道。 “启禀郎中,钱氏盘踞七十载,历经五代有余,旁支庶系,加在一起,超过了五千余人。” “怎地这般多?”萧善文忍不住说道,这也太能生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