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城危机四伏,对于潘崇彻来说,皇帝在后方督战,简直就是头顶悬了一把剑,逼迫他不得不加快攻城力度。 不过,梅雨天气下,唐军特有的夜袭优势,则完全发挥不出,战斗力大减。 每天数十台抛石车不断地运行,但襄州城看上去依旧稳定。 “看来这是在逼我啊!”潘崇彻望着襄州城,呢喃道。 随即,他不得不再次依赖射声司,串通勾连,企图分离襄州守军与禁军,从而造就隔阂。 可惜,曹彬为人细腻,处事公道,一场小叛乱,眨眼就平定了,对于襄州并没有造就多少损失。 这不由得让他格外的气恼,但又不能强迫御营用血肉之躯强行攻城,不仅手下不答应,后方的皇帝更不愿意。 就这般,僵持到了五月底,六月初,一个多月的功夫,襄州城依旧安然无恙。 这时,射声司传来消息,开封为了支持襄阳,御敌与京城外,又再次派遣三万大军,并一万石粮草,输送入襄州。 这可以算作一个好消息。 因为开封的禁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五万人,虽然不至于危如累卵,但已经是很危险了,开封是平原地区,也是一座容纳四五十万人口的城市,五万人,连城墙都站不满。 以古中国这样大的体量,人口,面积,国都百万人口是非常正常的,别的不说,唐朝中央官员,起码有万人,光是这些人的家属,奴仆,就超过了十万。 人口一多,城池自然也大,从而造就了一个尴尬的事实——大而难守。 无论是洛阳,长安,还是北京,亦或者开封,只要敌军一到都城附近,朝廷和皇帝就只能逃跑,因为国都守不住,这是事实上的人尽皆知。 哪怕是长沙,最要紧的就是岳州,这是门户,李威驻守数年,不曾离开过。 面对这样的消息,潘崇彻痛并快乐着。 只要攻克襄州,开封等于是半开门,但同样,襄州越来越难守。 “必须在援军到来之前,攻克襄州城!”潘崇彻越发的严苛起来,一向金贵的御营,也毫不吝惜。 这样一来,怨声载道,御营一天功夫,就死伤了两三千人,这还得了? 御营军官,哪个没有关系,一下子就捅到了皇帝跟前。 书信中也十分卖惨,言语攻下襄州城,御营起码死伤泰半,而御营是护卫都城,皇帝亲信,这般情况继续,怕是得太阿倒持。 李嘉虽然没有理睬,但心中着实有些不安: 御营兵马折损太重,且不提日后攻略开封的事,就说,这般情况继续,肯定得外重内轻,如何压制那些外将? 搞不好打下北宋,自己反而要被一群骄兵悍将包围。 况且,前方无能,不就能显得自己英明神武吗? “看来,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火炮的威力,在这个时代,也不是万能的,或者,威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李嘉神色自若,甚至略带些许得意:“襄州城,将在我手中打开,震惊天下。” “来人,给我准备十副棺材——” “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