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不少心力,已然病倒,还望赵大夫破例看看——” “进士科考生?”学徒悚然一惊,瞧着其几人的衣物,又嗅到一股酸臭味,没错,的确是三天时间积累而成的。 “哟,举人老爷!” 病人中总有知晓的,不知谁人惊讶一声,所有的病人都议论起来,然后一个个毫不在意地言语道: 我等都是贱命,哪里比得过举人老爷?还是快快去考吧! 这种自贬身份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自知之明,对于社会的妥协。 “快,快进去!”学徒大惊失色,连忙恭敬地说道:“稍等片刻,就可行了!” 张印两人点点头,这才搀扶着病人而入。 看着插队的人,赵大夫本想发作一番,但听闻是刚下场的举子,不由得选择默认,然后仔细地看就起来。 赵大夫在京城一向是有口皆碑的人物,就算是那些权贵人家,也得屈从顺从,排队就医,毕竟珍药易得,名医难求,一个好的大夫,根本就是救命稻草,哪里敢得罪。 但,因为举人而打破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人敢说不对。 “不碍事的!”赵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这才缓缓道:“身子虚弱,被寒风吹了吹,又怒火攻心,所以才昏厥,我开几服药,吃上几天就好了,只是,药可医人,却不能医心!” “不知何能医心?”张印追问道。 “放榜之日!”赵大夫诚恳地说道。 “多谢大夫!”邵志连忙拱手行礼,这果真是个良医。 就在这时,突然医馆中又死了更大的喧闹声,赵大夫眉头一皱,正待呵斥,突然某个学徒跑了进来,喊道:“师父,有官兵进来了……” “官兵来作甚?”赵大夫讶异道。 很快,几人去了大厅,只见十数个身着玄色皂服的差役候立着,一个身着戎袍,脚踏金丝鹿皮靴,披着黑色暗金披风,各位的霸气侧漏。 在京城多日,哪有人不晓得这是威风八面金吾卫。 “不知皇城再,昏倒的陈敬,陈举子在何处?” 金吾卫见着几人着长袍,态度平缓了些许。 “陈举子已然被赵大夫看过,开了药方,吃上几日就无大碍了。” 邵志硬着头皮说道。 “还是交于我吧!”金吾卫丝毫不给面子,见着几人脸色骤变,这才解释道:“圣人知晓有举子病倒于皇城外,瞬间大怒,命我等带到皇宫,由御医亲自诊断,才可放心!” 一听到提到皇帝,所有人低头,仿佛聆听教诲一般,认真仔细。 “此言甚是!”赵大夫说道:“由御医们复诊一番,也是极为合适的!” 其他人哪里敢不遵从,纷纷附和。 这样,昏厥过去的陈敬,又被转移皇宫。 “圣人何其仁也!”邵志赞叹道。 “陛下爱护士子之心,可谓是极为仁厚,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张印发自肺腑地赞叹道,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脑袋,难以言表。 其他人也纷纷赞叹附和,表示对皇帝的敬仰之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