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何意?”潘美脸上没了笑容,沉声问道。 “襄州虽然秋收不错,但州县实在错综复杂,某也不过是简单梳理些许罢了,潜力未尽,府库钱粮着实不高,也不能随意动用!” 边光范摇摇头,苦笑道:“这样,我只能许你两万贯,再多就没有了,这数州之地,也并非肥沃富庶所在!” 听闻此言,潘美虎目一瞪,显然是被气到了,这老匹夫,显然是极为吝啬,这点钱虽多,但距离赎回两将,还是差点。 范光义可不怕他,捏着胡须,笑吟吟地望着,倚老卖老的姿态显露无疑。 “罢了,望请使君自个琢磨一番吧!” 潘美挥袖而去,显然并不满意这点钱,难以显示朝廷的重视。 回到军中,他觉得两万贯着实太少,只能从军中挪用一万贯钱,凑到了三万贯,勉强算是合适吧! 但,这样一来,还有个难题。 由于两国不曾建交,自然没有来使,贸然前去唐国,是很危险的,没有门路,也只是前功尽弃。 这般,他只能召集自己的幕宾,开始重金悬赏有能力者,不仅开出千贯钱,还举荐其一个官身,作为防御使,对于山南东道也算半个主人,自然举荐之权很大。 十几个幕僚左右相望,皆犹豫不前,这时,某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咬着牙应下: “某个远亲,前两年在伪唐中了进士,如今怕是早有了官身,些许能借用一下其身份、人脉!” “好!”潘美赞叹道:“赵先生果然有胆识,你放心,你的远亲,并不影响你的前途,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举荐你一个官身!” “多谢防御!”赵傅感激涕零。 随即,潘美只留下其人,认真地吩咐一番,考究了一下,这才派人护送其南下。 赵傅收拾一番,告别妻儿,连忙南下,跟随着某个商队,去往长沙。 襄州从汉水直接南下,来到江陵,摩肩擦踵的商客,瞬间让其瞠目结舌,其繁华程度,已经不下于东京汴梁了。 行人如织,车水马龙,四衢八街。 “竟不想,江陵治下,竟然如此繁盛,看来其间必然有能臣也!” 赵傅诧异了片刻,然后就得到了自己的结论,整理行装,继续出发,不过这时就只能走陆路了。 借此机会,他也能打探一下伪唐的虚实。 虽然说大宋一直以蔑视与它,言必称南人自古无勇,皆若江南之卒。 但沃野千里的南方,值得任何人警示,赵傅自然不会小瞧与他,但也不会高看。 江陵府西行,乃是澧州,本属于山南东道,但却被马楚所夺,其下的朗州,自然也是如此。 令赵傅极其诧异的是,从江陵至朗州,数百里地,竟然连接着一条数丈宽的大道,皆铺以沙石,听闻其地基,由砖石铺之。 其道,且长且宽,两旁绿树成荫,商贾行人左右往来,各行其道,互不干扰,道路显得极为顺畅,毫不堵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