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甚!”都头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嚷嚷道:“等他吸饱了,就会离去了,你越叫唤,它越往里钻!” “我来,别怕——”王泽去田埂拿了水壶,挤了过去,使劲拍打着蚂蝗周边,又吐了口盐水,黑乎乎地蚂蝗受不了这刺激,就被迫脱离了。 “王二,你小子干的不错!”都头高兴地说道。 “多谢!”被咬的大汉高兴地说道。 “没事!”王泽随口说道:“我是听那些南人说的,只要拍打旁边,又吐盐水,就能让它没了!” “鬼地方!”都头忍不住吐槽道:“南方果真不是人过的,蚂蝗就不提,咱们睡觉的地方,还能看到长虫、蜘蛛等,衣物被褥天天湿漉漉,咱好想回家……” “都头,别做梦了,好好干活吧!”王泽随口安慰道,仿佛是认命了一般,继续弯腰干活。 “咱杀人的手艺,到了这,就只能种田插秧,唉!”都头嘟囔了几句,只能继续干。 一百来号人,围绕着数十亩地,弯腰插秧,动作虽然僵硬,但还算齐整,速度不快不慢,让一旁监督的巡检兵点点头: “朝廷这个主意好,让这群中原人种田插秧,体力消耗个干净,咱们五个人,就能监督一都人。” “这是朝廷和皇帝的地,天天管他们吃喝,不干活,白白浪费了,这才算物尽其用!” “你还懂成语了?” “嘿嘿,听都头和先生说过,最近识字,烦得很!” 到了中午,日上中天,春日的长沙府,越发的燥热起来,而中原在此时,却依旧寒气逼人。 “吃饭了——”巡检兵大声喊道。 呼啦啦—— 上百号人立马放下秧苗,来到田埂上,坐着吃起了饭来。 菜只有野菜汤,咸菜,以及河里捞到小碎鱼,还算丰盛。 饭则是白花花的大米饭,硬食,每人两碗,吃个七八分饱。 王泽虽然说厌倦了饭,但扒拉的速度很快,一口一口地吞咽进肚子里,两碗结束,这才喘了口气。 别的不说,南方粮食确实多,地广人稀,到处都是荒地,所以才能吃饱肚子。 作为俘虏,王二很自觉地吃完饭,歇息了片刻后,顶着太阳,又开始干活,直到太阳落山,才算是歇息。 劳累了一天,他在河边洗了澡,就不想动了,躺在床榻上,心中怀念着故国家乡,亲人。 “听说了吗?郑王来到长沙了!” “哪个郑王?” “大周的小皇帝啊,被废掉那个,赵官家黄袍加身的!” “郭官家的儿子?他怎么来长沙了,唐国?” 一伙十人,就在一个大通铺上睡觉,虽然没有蜡烛,但王泽依旧知晓是哪几个人再说话,他听了一会儿,心中越发的火热,不经发问道: “小官家真的在长沙?” “我还骗你不成?现在到处都在传呢!”那人无所谓地说道:“听说是赵官家要杀人灭口,所以郭小官家就逃到唐国的!” 听到这,王泽躺下,辗转反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