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素正透过被角缠上洛溪衍的鼻尖。 而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天没亮,洛溪衍就离开了房间。 覃清野纠结了一会,还是在洗漱后出去一起帮了忙。 洛家的祖祠供在渊山寺,他们一大早就驱车前往,到达的时候却已经是上午9点。 作为洛家唯一的继承人,洛溪衍是今天祭祀的核心。 覃清野站在一个无人注意的位置,安静的靠在一旁,眼神不自觉落在人群簇拥的中心。 这是回来之后,他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与洛溪衍的距离感。 明明是同样的起点,如今洛溪衍活的光芒万丈,而他却只能落在阴影里,远远的看着。 想到这,覃清野自嘲一笑,把视线压低,不再看下去。 一上午,覃清野终于等到了自己祭拜的时刻。 进祠堂前,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努力克服没有洛溪信息素支撑的疲乏困顿。 人群如潮水般涌入又散去,覃清野借机躲在隐蔽的角落里,等到了仪式结束。 正当他准备出来的时候,洛溪衍却重新踏进了门口。 不同有外人在的时候,洛溪衍的神色松下,眉眼间人都透着明显的哀伤。 洛溪衍重新点了香,迟步靠近:祖母,是我。 燃香升起的白烟缕缕,绕在他的指节间。 您在的时候,总希望我能做自己。但您走的这一年以来,我却始终没做到。 我时常像从前问您那样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吗?但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 从懂事起,所有人都在用言行告诉洛溪衍,他身上背着的,是整个洛家。 很多时候,他也想远离这些,但他却发现,自己早已迈不开步子。 洛溪衍低嗤一声:您大概会觉得我没出息,我其实很羡慕阿野。不管怎么样,他能逃离这一切,而我,却只能被困在洛家这个浩大的名词里。 覃清野的手蓦地捏住身旁的窗沿,一种想走出的冲动聚在他的脚尖。 自由洛溪衍的声音越来越沉,让人几乎听不到尾音,真的好奢侈。 覃清野的半脚已经踏出,门口却忽然传来洛母的声音:阿衍,你在里面吗?这边还走不开。 洛母的话虽然像是在商量,覃清野却听出几分必须的意味。 他分明的看见洛溪衍瞬间将所有忧思拢回,再次变回平时的面无表情,在回头看了一眼洛奶奶的遗像后,便悄然离开。 覃清野心情复杂的从帘子后走出,看着未燃尽的香,默默叹了口气。 奶奶,我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刚才洛溪衍对您说的话我不小心全听到了,您别生我的气啊。 覃清野扬起笑容,像是不想把自己失意的一面展示出来:您放心好了,我们都是您教出来的孩子,是永远都不会被任何问题打败的。 离开的这么多年,我时常会在梦里见到您。只可惜覃清野忽然像被扎了一下,眼泪从眼眶里垂直落下,甚至来不及在脸上沾上一丝痕迹。 他快速抹过那仅存的泪痕,又勾起嘴角:但那段岁月足可以温暖我的一生。 门外,隐约有喧嚣靠近。 覃清野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缓缓抬手,隔空触碰着奶奶的遗像:如果我能的话,我一定每年来看您。您看着,我我们一定都会越来越好。 他在照片前诚恳的跪拜,不舍的离开祠堂。 祠堂外,梧桐树影上下摇曳轻动,仿若顿首。 再次见到洛溪衍,是在回学校的车上。 洛母还有事情要处理,也便没和他们同行。 洛溪衍还是坐在覃清野前方的副驾上,还是沉默寡言。 覃清野觉得哪里都一样,可却又哪里都不一样。 想起祠堂里洛溪衍的说的话,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车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刚好是大课间。覃清野见司机还有话要和洛溪衍说,就托词先行离开。 顺着甬路向前,洛溪衍的神思开始发散,以至于差点撞上迎面冲过来的刘远。 覃哥!刘远激动的情绪极具感染力,你今天又干什么去了?连续夜不归宿,还翘课翘到这么晚? 覃清野失神的状态开始回缓,他欠欠身,摇头不语。 刘远舔了舔嘴唇,试探的问道:你同桌今天也没来你们不会,又? 覃清野隐约觉得着话题有异,一手拍过刘远的后脑勺:又什么又,都说过我们的关系很纯洁了。 所以,果然你们是一起的吧。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