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意味着江影的血液在不断流失,但同样是因为这种危险元素,更加令人欲罢不能。 越危险,越想尝试,更何况,宋栀栀并不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书房里的昏暗的光影之下,江影的眼睫半阖,手掌抚上她的脊背,浮凸的椎骨一寸一寸地掠过他的指腹,起起伏伏。 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江影如是想道。 宋栀栀进食的速度很慢,因为她怕痛,如果她用力吮吸血液,痛的就是她自己。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舔咬着,舌尖不断在伤口处摩挲着,微凉的气息不断拂过他的脖颈与耳侧。 这细微的动作对于江影来说,便又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宋栀栀在不断满足着她的食欲,与此同时,却又在不断地挑起江影另一种欲望。 不同于上一次在朔月日时,他无法移动,只能任凭宋栀栀按着他吸食血液,这一次,江影可以动。 但他没有动,他的一手按在宋栀栀的腰上,而另一只手随时准备按着宋栀栀想要往别处摸的手。 江影的下颌微微抬起,他的一双红眸注视着书房顶端垂下的吊灯,在愈发粗沉的呼吸声中,那吊灯的光影愈发迷离,流转着迷幻的光芒。 他似乎……有些不受理智控制了。 失控的感觉危险又迷人,而这一切都来自于此时趴在他身上专心进食的小血族。 当然,此时的宋栀栀吸了好久的血,感觉已经有些饱了,但她的唇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他的脖颈上。 不知为何,宋栀栀脑海中涌起了别样的念头,她已经吃饱了,但她还是想咬他一口,咬别的地方…… 宋栀栀自然不会像江影一般理解这些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在她的认知里,江影没说不可以的话,那就是可以。 于是,她的唇从江影脖颈处的兔子印记上离开,原本咬开的伤口随之愈合。 江影安静地垂眸望着她,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摸了一下。 “吃饱了?”江影低声问道,尾音微哑。 结果下一瞬,宋栀栀便嗷呜一口咬上了他脖颈处的喉结。 提问的尾音在宋栀栀的齿端化为低沉的震动,江影的红眸微眯,落在她脑袋地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的指腹正巧把宋栀栀脑袋上长着的那朵小栀子花给捏住了,自从上次宋栀栀不让他碰之后,他便再没有主动碰过这朵花。 这次纯属意外,如此猝不及防的触碰让没有防备的宋栀栀身子软了下来,咬着江影脖子的嘴巴一松,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宋栀栀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她轻轻喘了一口气,说话的语调起伏不定:“不让咬就……就不让咬,你这么小气做什么?” 江影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温暖的指尖在她的下巴处挠了挠,宋栀栀眯起了眼,脸颊微红。 “吃饱了?”他又问了一遍。 宋栀栀小声回答他:“吃饱了。” “吃饱了还咬做什么?”江影质问道。 宋栀栀瞪大眼望着他:“不能咬吗?” 江影已经知晓宋栀栀是个较真的性子,如果他说“不能咬”,那么宋栀栀真的会乖乖地一口也不咬。 拒绝也不是,不拒绝又更加奇怪,所以江影沉默了。 他的喉头微动,那里仿佛还停留这方才宋栀栀的小尖牙落上去时的触感,细密尖锐的麻痒,似乎能一直钻到心里去。 宋栀栀没听到江影的拒绝,所以她认定下次还可以咬。 她的手在江影的胸膛上推了一下,本准备从他怀里退出来,却没能站直身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