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突然道:也是你的常客? 正是。怜栀眉眼低垂,看着犹见我怜,陈公子每次来都会点奴家,却从不做床笫之事,只是来听听奴家琴声,待奴家也是极好 慕襄打断了她,问得直白:他今日没点你? 今日陈公子在外带了个姑娘进来,那姑娘倾国倾城,奴家自是比不过的 慕襄:他当下在哪? 就在长廊尽头那个雅间,他常年租下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慕襄打断了:你老实在这抚琴不要叫人,事成之后,我会给你 他说了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不由侧眸看向师禾。 师禾拿出一点银子放在桌上,推到怜栀面前,随后又拿出一张银票:待我们回来,这张银票也是你的。 怜栀睁大了眼睛,急忙点头。这张银票的数额都够她赎身再生活几载的了。 慕襄和师禾出了门,每经过一个雅间面前都能听到一些孟浪之语,甚至还带着女子时不时的娇/喘,廊道尽头的雅间距离他们只隔了六个包房,他们装作路过来到雅间前,发现里面竟毫无动静。 慕襄说:去窗户那边看看。 可。 不过慕襄习武不精,更别说轻功了,师禾便握着慕襄的小臂微微一跃,便抵达了雅间外窗前,脚下刚好踩着梁阶。 里面的场面出乎他们意料的诡异,陈刻正躺在椅子上,面上潮红,口中不停呢喃着什么,身体时不时抽动两下,而那个异域女子正戴着薄薄手套,想要打开一个漆黑的木盒。 慕襄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木盒上的花纹像是深渊一样将他的意识吸入进去,带着万般熟悉,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恐惧。 疼慕襄呢喃出了声。 谁!异域女子立刻扭头朝着窗边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皱着眉来到窗前,外面空荡荡一片,正对着宽阔的京河,几只鸟儿像是被惊吓到一样,快速飞离树枝。 尽管没看到人影,但她依旧没有放心,看了眼沉浸在梦魇之中的陈刻,以最快的速度出门查探情况。 两位公子这是 怜栀不知所措地被慕襄扔上了床,且这两位公子竟都跟了上来,拉下了帘子。 她还没有过和两位客官一起的经历,不由有些害怕,她可听闻经历过的楼中姐妹都丢了半条性命 她偷偷抬起眼,但这两位公子虽戴着面具,依旧能看出面貌不凡,给的银子也多,应当不算太亏 她自我安慰着,刚想要褪下衣物,就被那位黑衣公子按趴在床上:会叫吗? 怜栀有些羞涩:公子想听怎样的叫法? 师禾淡道:像隔壁那位姑娘一样。 怜栀一愣,隔壁姑娘她认识,关系不错,只是床笫之事颇为孟浪,什么放荡的话都能说出口。 奴家可以的。 慕襄满意点点头:叫吧。 啥?怜栀一呆,乡话都被惊了出来。 不是说会叫?慕襄皱着眉头,快点。 房间外面已经响起了喧嚣声,老/鸨大喊着:这位姑娘不能进啊,不能进! 应当是那位异域美人的在说话:这些银票够了吗? 老/鸨似乎是在阻拦,声音都哑了:哪里是银子的问题,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娘姑娘,扰人春宵是要遭报应的! 滚开! 声音离慕襄他们这边越来越近,慕襄拿出匕首抵着怜栀的脖子道:快叫。 怜栀吓傻了,叫了几声颤颤巍巍的,一点都不真实。 师禾又拿出一张银票,在怜栀面前晃了晃:它也是你的。 怜栀眼前一亮,瞬间出了声,叫得非常痛快! 呜两位,两位爷轻些 异域女子推开门时,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言语。 爷,有人来了啊!不要,不可以一起 异域女子似乎是惊着了,半晌没动,老/鸨赶紧关上门,对着异域女子苦头婆心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和奴家说,别去打扰各位爷度春宵了行不? 这就是你们大襄值千金的春宵? 老/鸨干笑道:各有喜好各有喜好,偶尔尝尝鲜也不错,姑娘说是不是? 南域女子古怪地呵了一声:大襄比我想象中还要开放。 总算,她朝着廊道尽头走去,放弃了追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