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旁的念头,好好做个内官,求一份俸禄而已。贵妃快携上殿下,去前厅吧,官家就该到了。” …… 姚欢跟着玉娘进到毓秀阁,驻足于靠近门槛处。 大宋皇宫,比汉唐时小上许多,就算天子寝殿亦不大,后妃的阁子,就更谈不上多么宽敞。 姚欢看清,前方尊位上,官家赵煦抱着儿子赵茂,正与刘贵妃说话。 张尚仪得了个赐座,陪在下首。 她扫一眼门边,起身向赵煦道:“官家,姚氏的点心做好了,尝菜?” 赵煦道声“好”将赵茂换了个更趁手的抱姿,慈蔼道:“爹爹喂你吃糕饼。” 玉娘捧出琉璃盒,置于案几上,取出银针,递给毓秀阁的尝菜内侍。 内侍将长针往提拉米苏里插了好几回,依次取出仔细检视,禀道:“针色无异。” 他又换了本阁的银匙,挖一小块点心在瓷碟子里,端到帝妃跟前,抿着吃完,静静地候在厅中。 姚欢虽没有办法凑到玉娘和张尚仪身边去,但依然能看清,琉璃盒子没有换过。 这古代社会,就算皇室匠造坊,轻工业制品哪里就能规格化了?何况是琉璃器皿,还是幻彩的,没可能造得一模一样。 只是,容器没换,可不代表里头的食物也没换。 姚欢望着毓秀阁的尝菜内侍,见他神态自若。 上座处,赵煦摆手道:“行了行了,端过来吃吧。” 张尚仪应声,去捧琉璃盒子。 姚欢将牙一咬,抬起头来,准备挪步。 不管是疑人偷斧,还是真有异情,自己此刻都要豁出去,复检一番琉璃盒子里的提拉米苏。 今日临时被拖入宫里来,姚欢反倒被激发了斗志。 哪朝哪代,寻真求实的过程里,要小心,但不要怕。 现下是多好的机会呀,人都在。即使提拉米苏没有问题,自己也要将前前后后诸般蹊跷,当着张尚仪的面报与赵煦知晓,大家三头六面对质个清楚。 然而,姚欢正要上前挡住张尚仪,庭院外传来高声唱报:“太后驾临。” 姚欢循声望去,只见前后五六个宫女内侍,簇拥着向太后缓步进来。 扶着太后的,却不是内廷仆从,而是一位钗钿精致、锦衣长裙的少妇。 姚欢打眼一看,只觉得面熟,继而认出来。 是她?…… 曾纡的妻子向氏,一路从向太后的隆佑宫行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临时换了战场、要面对更大阵仗的新兵,总是这般又紧张又激动的。 今日,向氏揣着曾纡给她的那些词笺,准备在进宫拜谒姑祖母向太后时,拿出这些证物,怒诉内官张氏行止不检。然而长幼之间嘘寒问暖的礼仪阶段,向太后就说起那张尚仪心细又勤快,自己常让她出宫办差,语带褒扬之意。 向氏心中,立时一个格楞,犹疑起来。 倘使那不要脸的张氏,实则乃姑祖母向太后暗中重用的亲信,自己冒然在向太后跟前哭闹,只怕向太后未必愿意这桩丑事掀开来呐。 向太后不仅是家族长辈,更是尊贵的国朝太母,若她直截了当地吩咐自己一句“此事不许出隆佑宫”后头自己难道还能去找官家做主么?那岂非打向太后的脸? 告状的机会,太珍贵,不能白白浪费一个,不能令家公与丈夫还得费心另找法子除去张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