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到她,可现在,她失望的不行。因为姑母的位置太靠后了,靠后到那舞台两侧立的宫柱射下的光,跟本照不到她这里。 皇上看不到她,她就奓着胆子同杜菱蓉一同排挤陆贞贞。谁让陆贞贞就是一个丑女,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坐在最前面的位置,毫无遮挡地欣赏歌舞。 长公主收回目光那一刻,她一颗心落了地,难听的话不过脑子的往外冒。 “一万两银子啊,什么人家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我在益州就听说了,荣华县主赐婚给了锦王世子,一女赐婚二男,外面还有干哥哥,更是开了一家供男子行乐的茶庄生意——” 陆贞贞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赐婚给司徒峻那个人渣的话题,就像是有人听不得说她胖一样。陆贞贞凝眸瞪向申芸桃。 “你想说什么?” 申芸桃捏出帕子掩嘴一笑,样子好不我见忧怜,话前还装着不好意思,装出一份矜持样也不知给谁看。 陆贞贞坐在前面,她回头,所以没有看到皇上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这才导致申芸桃无比扭捏做态起来。 “哎呀,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你都能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吗?” 言外之意,她陆贞贞不知廉耻,与多名男子不清不楚,银钱来得容易,所以才舍得败活。 陆贞贞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她想忍的。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陆贞贞歉意地对长公主道:“义母,原谅女儿不知礼数,这个申芸桃她欠教训。” 长公主正在看三尺高台上,宫中最出色的一名舞姬跳孔雀东南飞。舞姬身材极其轻盈,在十根高高的木台上飞转腾挪,就像身上绑了绳索被拖拽着一般。 又似天上的九天仙女,灵动不似凡间之人。 那身形,早将殿中一众男子看的痴迷不已。 长公主眼睛盯着高台,耳朵却在关注着身后,她笑着拍了拍陆贞贞的手背,“一个野丫头,打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呢,皇上看了她两眼,她就以为自己要承宠了。你坐好了,教训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用不着自己惹一身腥。” 陆贞贞从来都是自己战斗的,有人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有人害她,她就害回去。从来都是硬着来,直接的来。从来没有人这般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教训人,其实很简单。 陆贞贞一腔的怒火瞬间都散了,她脸上露出明艳的笑,“贞贞全凭义母做主。” 安娴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这里是皇宫,任何的言语不当,都会给自己招来无穷的祸患,学会笑着忍下去,才是最后的赢家。” 陆贞贞觉得心中无比温暖,义母是出自真心对她好的,才会对她这般用心。 她乖巧地坐着,没有再听后面申芸桃的诋毁,也没有理会杜菱蓉的发疯。就见歌舞正浓时,长公主站了起来。她对着幽庆帝遥遥举杯。 “皇帝,本宫瞧这歌舞甚好,可本宫身后的康世子妃侄女却说这舞姬跳得过于在乎形式,死板的没有风骨。本宫也觉得这曲孔雀东南飞过于效仿仙逝的菱茵皇后,不如让申家侄女上台来表演一番,也许会有别样的舞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