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着师父身后跟了过去,主动卸下师父肩上的药箱。 张昀行道:“师父一忙,就将这事忘记了。哪怕你师兄没有给这些钱,你也不该和春娘说话不知分寸,师父希望你能给她道歉。” 小舟不高兴,“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师父您对她好几分,她就跟您……我讨厌她。” 张昀行抬手就给了小舟一个巴掌,“混账,再怎么她也算是你师母。” 小舟已经十四了,可心性了还是个孩子,从来师父没打过他,第一次挨打,还是因为他讨厌的人,心中委屈瞬间盈满到极致。 “她算什么师母,无媒无聘的,她这是苟……” 张昀行见春娘出来了,立即喝令住,“住口!” 他气愤到不行,没想到唯一的徒弟竟然能说出这样难听的话,他与春娘情意相通,决定后半生相伴相守,虽无媒无聘,也摆了香案,对着天上神明喝了交杯酒。 他怜春娘无依无靠,春娘体恤他操劳无人服侍,二人走到一起,觉得后半生都有了奔头。没想到唯一的徒弟竟然这样看他们。 他气得浑身发抖,“我教不好你,你走,走吧!” 小舟没想到最后他才是被师父嫌弃的那个,攥紧拳头就冲了出去。 司清秋一脸的愁苦,她来到张昀行身边,委屈地道:“你不该这样说他,他说得没错。” 张昀行一把抓住她的手,“小舟是聪明,可他的聪明都没用到正地方,学医者,医者仁心,而他心里装的全是市侩,这样的人,就算将来在医术上有所成就,怕也难走正途。不留也罢!” 司清秋没想到他这般狠心,小舟可是他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唯一徒弟啊。 “就算他性格有缺,你慢慢教。他还小,你这样赶走他,出了事怎么办?” 张昀行忽然就冷笑出声,“不会,他比你想象的精明的很,刚刚我给他的一千两银票可没想过还回来一分。” 张昀行拉着司清秋往外走,“出去说,这里的病患会传染,你身子弱,别招上。” 司清秋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是不祥?想不起自己还有什么亲人,又连累昀行,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将小舟气走了。 张昀行拎了药箱进屋,就准备洗手做菜烧火,被司清秋拦住,“以后这些事我来,你累一天了,厨房的事你别管了。” “那怎么行,你是女子,又没力气,劈柴烧火的事还是要做的。” 司清秋将人往外推,“今天不用,柴还很多。你去歇着,真的。” 张昀行笑着应了,“好好好,我去躺一下,今天是累了。”他有了春娘后,觉得生活无比满足幸福。 司清秋却在他出去那一刻止不住落下泪来,她好恨自己无用,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还什么都不会做,如今连累昀行将徒弟也赶走了。她收拾了一下,擦了一把眼泪出了院外。 然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小舟的影子,只能回去做饭。时间过去许久,她只端进屋中一盆米糊,两个蒸腾软和的馒头和一碟咸菜。 司清秋歉然地笑了笑,“柴火好半晌才点着,今天就凑合吃,明天就好了。” 张昀行抓起一个馒头就咬,“已经很好了,我家春娘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