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心中五味杂陈,光天化日他在主子重伤之下做了背叛门规的事情,心中不害怕是假的。 看到六初就在眼前,那雪白的锁骨上还留有他的痕迹,那各中的滋味又盘恒在脑子里挥散不去。 “你……”他想说,什么时候还能见你。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只觉得再见面,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到森严的门规,想到被门主知道要受的惩罚,他的情感和理智在天神交战,拉扯得他思惟都要扭曲了,他想留下六初,又想着快一点送她出府,心境矛盾得不知如何是好。 六初想的更多的是小女儿家的情事,她初为女人,娇羞之余想得都是二人将来如能在一起,她要如何做好贤妻。 于是偷偷的将身下的元帕塞在了枕头下面,那是印证她俩相爱的证物。藏好后,她娇羞道。 “你说,等我伺候县主时日久一点了,就对她说你我的事,她会同意吗?” 提到陆贞贞,墨雨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顿时被淋醒,“快,我们在这里耽搁时间太久了,主子那边怕是有事找我们了。” 六初还沉寂在二人甜蜜的心境里,被他猛地拉出心下失落,却也不敢再多耽搁,加快速度收拾利落自己,这才发现早起县主准备的食盒还没给主子送去。 “完了!”自觉闯祸了,如果这个时候县主找食盒,而她没送到,自己要怎么原这个谎? 墨雨心中有事,脚下的步子就重了些,房内一直等消息的司徒琰听到他回来了,问,“安全送回去了吗?” 墨雨一慌,发出一个疑问的“啊?”声。 司徒琰此刻心中难过,说了那样伤人心的话,又是对自己心爱之人,那伤人话语的刀递出去,却犹如扎在他自己心上,疼的他身子都要蜷缩了。 墨雨见主子没发现端倪,忙将六初手上的食盒接过,“县主给您准备的点心,爷要不要用些?” “送进来吧,正好我也饿了。”而他心中呢喃,贞贞,你如此为我,可我注定要负了你。此生,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盯着手上蒸得松软的枣糕,有异常的枣香味,咬在嘴里,是他爱的甜滋味。 你做的,总是那样合我心意。 他一点一点艰难下咽,不是因为难吃,而是他从事发,到现在,水都没有喝一口。 喉咙干的厉害,咽下去的枣糕拤在喉咙处,生生拤出的眼泪。感觉曾经所争的,所求的,在成为残破的身体后,都变得那么不值得追求。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可贞贞,是他最难割舍的,而他都这样了,下半生也是个只有一条腿的废物,他不想给贞贞这样的生活。 面对她的心,他比谁都难过。哪怕他人前说得话再绝情,背后他不想辜负贞贞半分。 对什么都没有胃口的人,竟然不知不觉他就将那一整盘都吃了干净,发觉没有了,这才意犹未尽地重新躺下。 墨雨小心地收拾了餐盘,发现主子没有问三小姐的事情,这才忐忑地退了出来。 一出来,他就把食盒塞给六初,“你快回去,看看县主是否平安到家,安否都要告知我。” 六初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她自然知道县主的平安是最重要的,可这人一路带着她往府外走,却没有对她单独关怀半句,更不问问她好不好。 她那里,着实疼着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