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贞杀了。 司徒栾可不知他们之间的那些个计较,他只恨这些个狗奴才,竟然敢害他,他爆吼。 “张让,你该死。你竟然敢欺君!” 幽庆帝的性情从来都是阴晴不定,不好揣度的,可现下他还年轻,江山也稳固,性情还没有后来那那暴虐,这样的吼声传出宫外,一应宫人无不战战兢兢。 张让更是吓得七魂没了六魄,浑身筛糠一样颤抖,“是陆震生,是陆震生让奴才进献的长生不老药丸。奴才该死,奴才没想到陆震生竟然如此心怀叵测,会献毒药。老奴愿意亲自走一趟,将他解决了,只求皇上开恩啊!” 幽庆帝听他竟然还敢张嘴求开恩,一想到自己都不行了,他怎么还可能开恩。他一个回身,从大殿的柱子上拔下挂着的上方宝剑,对着张让就走了过去。 “朕看就是你与他合谋,到这会还想要活路,见阎王去吧!” 张让吓得连连后退,退无可退,他不想死,不想这样被冤枉死。他转身推开宫门就往外跑,皇上也是杀红眼了,他要谁死,这人竟然还敢跑。 举剑刺去,完全没有发现张让已经跑出了乾清宫,来到了宫殿门口。 杜凌岚从冷宫出来,无一日不想着再次复宠,可皇上跟本不召幸她,就连她怀着身孕都不来看她,她耐不住性子,终于忍不住亲自炖了一锅参汤过来。 结果才走到乾清宫门口就发现今日这里不对,往日除了侍卫,还有内监几人在侧伺候着,今日竟然宫门前无人,而殿内却传来皇上的动静。 她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门就被人拉开了,迎面与跑出来的张让撞了个满怀,汤碗啪嗒掉到地上,用心熬了两个时辰的汤就这么废了。 杜凌岚都没来得及喝斥,就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了她一脸,随后她惊恐地看到张让瞪圆了双眼,大张着嘴巴,从他的嘴里汩汩地往外流着血,而他胸前一口长剑已刺破胸膛。 “杀,杀人了。”她尖叫一声,双腿一软,惊吓和恐惧使她双腿打颤,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而张让胸前的剑因为被收回,人在死不瞑目下无力站着,对着杜凌岚直直倒了下去。 身前忽然栽过来一个死人,杜凌岚再也受不住害怕,顾不得失仪,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她只觉得肚子开始坠着一般地疼,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落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皇上正在盛怒当中,他传张让问话之前,宫中之人皆被赶出去,没想到门外竟然还站着一个岚嫔。 他赤红着眼睛,完全不顾脸上沾染上的点点血珠,俯身,如同恶魔一般盯视着杜凌岚,“你刚刚都听到了什么?” 杜凌岚此刻只觉得腹痛难忍,绞着她的心脏都跟着收缩,全身无一处不疼,哪还有脑子去想别的,她死死拉住皇上的袖子,“皇上,臣妾肚子疼,求您救救臣妾。” 幽庆帝阴狠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瓷片,还有挺尸在一旁的张让,又问了一遍,“说,你在殿外听到了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