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一向心思深,可一但遇到她的事,自己那些沉稳与自控力就全部消失不见。 他捏起陆贞贞的下巴,让她的伤脸对着自己,“怎么回事?明知今日定会与我和父王见面,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陆贞贞别开脸,奋力地挣脱他的钳制,“世子,小女不明白你的意思。” 司徒琰特别想骂人,想告诉陆贞贞什么事都别想骗他,他就是百晓生,曾经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做数的。 明明告诉她不要伤自己,有事告诉他,都会替她解决的。到头来呢?几日没在身边,她就将那一张细腻如羊脂玉的脸全给毁了。 “你!”他不能表露心迹,尤其不能在这里。今日陆府人多眼杂,如果他说出自己就是百晓生,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 他是狱督门门主的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明白?三小姐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我的话?你将自己伤成这样,就那么想毁婚?” 陆贞贞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都说锦王世子聪明绝顶,才满京都,她怎么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世子真好笑,我为什么要伤自己的脸?你我初次见面,应是客套有礼,世子不觉得你与我这个说话态度太过咄咄逼人吗?而且,您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是随时可待选入宫,有秀女资格的相底嫡女。我们的婚约不过是长辈之间口头的约定,不见得作数。所以,世子爷,你管得太宽了!” 她本就想退了两人之间的亲事,这会,这个想法更加执着了。 司徒琰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之所,也不想和她兜圈子,捏住她的手腕,举到二人面前。 “你这只绞丝美人镯,前为冰后有翠左右各一点黄翡,世间只有独此一中,是我托人送给的你,既然戴着,就正明你心中也有我。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将自己的脸伤成这样,不许我过问一句吗?” 陆贞贞用力挣脱,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绝伦的脸,他在说什么?这只玉镯是他送的? 怎么可能,她戴着这只镯子,是因为她欠百晓生那么多,虱子多了不咬,反正也欠了。 再有就是,这人动不动就扒人皮,稍有个不顺他心思,不是把她丢房顶上,就是睡她床上。 她招惹不起,让戴着,就只能乖乖戴着,也是有一点不敢摘。 可这镯子什么成了世子的了? 这是从狱督门拿出来的,这人不是捡便宜,就是在撒谎,反正陆贞贞一句都不信。这人的人品也太恶劣了。 二人对视,她想看个究竟,可是奇怪了,除了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读不到对方内心的,只有心思坚定,受过训练的,这个司徒琰竟然也看不到。 陆贞贞碰了一下那镯子,想脱下来,一想到百晓生再三的警告,她把手又放下了。 “真好笑,世子说这镯子是你托人给我的。你别告诉我那人是狱督门的百晓生,我一句话也不信。还有,像您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此时和我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说话,不觉得与你身份不符吗?” 司徒琰知道陆贞贞的脸就是她自己伤的,因为曾经他就看到过陆贞贞对自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