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慢慢俯下了身。 陆贞贞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世界里不知,她何时被人这样温柔对待过,一时被耳边温柔的话语蛊惑,忘记反应。 当男人气息逼近,那浓郁的鹅梨帐香弥漫在鼻端,这才从泪意迷梦的世界里,看到似有一张俊美无畴的脸向她靠近,几乎贴上。 “做什么?”她用力,想要推开,哪有什么俊美男子,依旧是那张丑陋狰狞到让人厌恶的脸。 “百公子,还劳烦你带我下去,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你不信我?”司徒琰莫名火起。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温柔在意过,每每换来的都是这样的态度。 “你的名字是假的,你示人的容貌也是假的,你对待人的态度也是假的,你要我信你?” 司徒琰刚想发火,又被自己压下去,“难道我对你的好,你感受不到?” “还是说,你与那些轻浮女子一样,只喜欢男人的脸?” 陆贞贞别开头,“送我下去。” 司徒琰气得飞身就走,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陆贞贞瞪大眼睛,“什么情况?喂!百晓生!” 这里可是高十丈的佛塔,院里最高的松树都够不到屋脊,就这样把她丢在塔顶,简直不是人。 “百晓生,你放我下去。”陆贞贞不敢大喊,又被逼得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该死的男人没有半点要回来的意思,陆贞贞等得心发凉。 “也不知道红绸发现自己没有回去,会不会来救我?” 又等了半个时辰,她已经全身僵硬,倾斜的屋脊让她手脚打颤,感觉一个不慎就能掉下去摔死。 她抬了抬头,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晒得她脸都要脱皮,虽说还不到五月,可是任谁这样无遮无挡的晒了一晌午,也是受不了啊! 陆贞贞又渴,又饿,无奈之下她掏出一个瓷瓶,将稀释过后的灵液喝下一瓶。 感觉恢复一些体力,向着最高处凸起的屋脊爬去,她感觉,只有趴在那上面,才能确保不会因为脱力而摔死。 远处,司徒琰冷着脸,紧紧盯着房顶上那个小人。 哪怕她说一句软化求饶,他也能立即飞过去将她带下来。 可他都听到了什么? “该死的……神经病……怎么不去死……还有更过的,竟然诅咒他…” 陆贞贞死死扒着屋脊上的瑞兽,嘴里絮絮叨叨着,“百晓生,我诅咒你一辈子没女人,娶了媳妇生不出儿子,有儿子没屁眼……” “……该死的女人,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骂得话吗?” 陆贞贞却是将前世梨庄时,张氏嘴里那一套骂人的说词都想起来了。 “你这种没品,没底线,没道德的男人,你咋不割了命根子进宫当太监,当太监都比你男人。有能耐,你一辈子也别放我下来。” 红绸一脸担忧地看着身边的爷,三小姐骂成这样,连儿子都诅咒了,以主子爷的脾气,这人怕是凌迟也不为过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