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探鱼仪还是买我们的探鱼仪?买我们的价钱不一样,免费给安装上;要是你自己有探鱼仪那就出个安装费行了。” “具体费用看机器情况,熟悉的机器一个工时一个人是一元钱,我们过去两个人就可以。” 旁边的技工站起身说:“走,郑工,我给你打下手。” 王忆领着他们去天涯二号。 他随着渔船带上了那台垂直式探鱼仪,打开箱子里面就是机器。 两个技工看到这台探鱼仪有点发愣,没见过这样型号的机器。 不过他们看了看配置,发现也是国产机器,机器配件的标准跟他们熟悉的其他探鱼仪相仿。 这样两人又看出机器是二手的,已经用过不少日子,他们压根没有怀疑这机器的来路或者技术。 他们打开工具箱开始忙活,王忆留下王东虎配合两人,其他人去吃晚饭。 恰好他们再次离开码头的时候碰上了长海公社渔业指挥队的一伙人,他们得知王忆要去吃饭,便招呼他一起吃煎鱼。 外岛人吃够了鱼,可是煎鱼不一样,特别是今晚他们还要做煎鱼嘴。 鱼嘴说是嘴,它可不止是嘴巴那一块,指的是整个鱼头的鱼眼以下所有部位。 这样如果鱼够大,则整个头都可以划入“鱼嘴”之列,可以吃的肉就不少了。 他们本来用鲯鳅鱼头,结果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两条鲩鱼,决定用鲩鱼头来做油煎。 王忆看到他们搞到的鲩鱼也很奇怪,这种鱼是淡水鱼,在佛海县怎么能看到呢? 他正要询问,几个干部却已经互相分工了: “老万你煎鱼,我去把咱们宿舍给安排一下子。” “我去找侯主任,上次是侯主任领着咱们去王老师那里吃的猪头肉,这次吃煎鱼怎么能忘得了侯主任?” “主任咱们俩去打酒吧?顺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小吃,咱们再弄点小吃?” 王忆跟着张强和一个叫易海宝的干部一人拎一个大鱼头去指挥部,路上他问道:“这两个鱼头是从哪里搞来的?” 张强笑道:“具体来处我也不知道,是老万搞来的。” “反正能吃就行。”易海宝说道,“咱天天呆在海上净吃海鱼了,今天能尝一口淡水鱼的滋味,算是有口福了。” 张强说道:“淡水鱼很鲜,咸中有味淡中鲜嘛,咱们海鱼本身就带着盐,肉多滋味好,但论鲜滋味还是差着淡水鱼一点。” 王忆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两人的观点。 他只能用张爱玲的一句名言来诠释这观点: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简而言之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在他看来哪怕耶稣来了也改不了一个事实:海鱼才是水产鱼类中的王道! 指挥部还是在一个仓库里头。 这些仓库都是新建没几年的,看布局几乎是专门为渔汛大会战准备的。 佛海的渔业资源发达,以往的五六十年代,他们这里一年能举办五六个会战。 但此后经年,渔业会战会很快成为历史,这些专门为渔汛会战准备的仓库恐怕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此时指挥部办公室里没有人,只有贴着墙壁放了一圈桌子。 中间放了炉子,张强收拾鱼头,易海宝和王忆捯饬炉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