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梁慧丽也说道:“就是,夏秋的时候这外嘴头岛上都是石艾,一天下来能采集个两斤三斤,然后一斤十块,这一天就能挣二十三十,一个月岂不是能千儿八百的挣吗?” 浊慧听到两人的话又笑起来,他开口就要‘阿弥陀佛’,王忆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便急忙说:“十块钱是合理价格,我愿意接受。” “而且这钱也不是为了买茶叶,是为了孝敬娘娘庙里的诸位大神,也是想要跟浊慧师傅交个朋友。” 浊慧一听这话笑意更浓,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悟了。” 王忆摇头苦笑:“大师你在大学是不是教哲学的?” 浊慧愣了一下:“你还知道哲学?” “那当然了,我们王老师是大学生。”梁慧丽立马骄傲的说道。 浊慧又愣了愣:“王老师?噢,你们是天涯岛来的?和尚我听来岛上参拜娘娘的渔家人提起过你这位王老师,他们对你赞不绝口,说你有大能耐。” 他又赞叹道:“你确实能耐很大,和尚我从58年来到福海,二十四年了,你王老师是第一个猜出我的大学专业。” 王忆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刚才还真不是胡猜。 这年头这么能胡扯的还真就得是学哲学的,他大学时候参加过学院辩论队,当时校赛时候他们一路披荆斩棘连续斩落好几个学院,然后碰上了马列学院。 马列学院的四个辩手都是哲学专业的,把他们那真是吊起来打,当时辩论赛打完了他们四个人都怀疑人生了,不得不连夜出去喝了顿大酒才重新鼓起勇气面对人生。 王忆一开始就做好了顺便买一些石艾茶的决定,加上王向红还委托他买蔬菜,所以他身上带着不少钱,便掏钱买了六十斤的石艾茶,点出去六百块。 他把一沓的大团结交给一名年长的和尚——这和尚是娘娘庙里最年长的出家人,其实他起初没有出家,是庙里的庙祝。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娘娘庙里的庙祝成了和尚,不过老庙祝没有法号,大家伙依然用‘老耿’来称呼他。 老耿来收钱。 他足足点了四五遍,最后心满意足的把这笔钱给塞进怀里。 王忆将一袋袋的石艾茶送回船上,他们不能立马离开,还要自己在山上找干枯的石艾。 熟悉外嘴头岛的人都知道石艾,或者采摘过,或者在礁石缝隙里见到过。 它们是簇居的集体主义者,往往数十枝群聚集在一起。 所以尽管石艾个体单薄但却并不显得弱小,现在哪怕是冬季,石艾也没有全数枯萎,王忆上山走去,能时不时的看到一些碧绿色。 一团团的石艾中,总有一株两株还保持着绿色活力。 寒风凛厉,它们那碧绿滑溜的枝条坚韧的摇动着,给岛屿带来一些活力。 外嘴头岛的山石上时不时有石刻诗词,王忆看到第一首写的是: 海山万里风涛急,鸥雨惊起崖前芽。群岛千秋云雾密,潮头初展石艾茶。 字迹雕刻的有些潦草,一看就不是雕刻大师的技艺。 但是这首诗不错。 后面他注意了一下,发现一些高处的崖壁上都有诗雕刻,而且应该都跟石艾茶相关,后面他还看到一首诗写的是: 漠漠氤氲喉吻润,寂寂孤闷心头化。尽日唇齿常回甘,虚堂静爽新月挂。 这些诗雕让他很是好奇,问道:“嫂子、婶子,你们知道这上面的诗是谁弄出来的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