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工出力做出来的,为什么不吃?” 王真刚一听是孙子来了就打开门,嘀咕道:“晚上吃什么饭?浪费。” 王忆把肉倒入他家盘子里,又给他放下一袋子大米:“饭做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咱不吃才浪费!” 王真刚家里收拾的挺干净,当然也可能是家徒四壁没什么可以收拾的自然就不凌乱,天色不好,这屋子门窗又小进不来多少月光,王忆看不清屋里情况。 他环顾了一圈,隐约看到客厅正北墙壁上挂着两张人像画,一张是领袖的另一张是个军人的,看不清脸只看清大檐帽和蓝色军大衣那硬挺的衣领。 王真刚不怎么喜欢跟人打交道,性子很孤僻,即使是王忆他也不太想招待,等东西放下他拿了个袋子塞给王忆,说:“回去给学生娃早上泡水吃。” 王忆摸了摸,里面应该是一大袋子的麦乳精,应当是之前秋渭水来送的。 他答应下来回到山上去,在山脚下碰到一些来灯下聊的外队人,有人拉着熟人问:“东正你们队里今晚干啥?怎么连海上都是香气?” 王东正得意的笑道:“蒸大米饭、吃红烧鸡块,给你看看,全是鸡块,看见着油水了吗?看见这酱汁了吗?我跟你说,这酱汁可好吃了,拌大米饭我是怎么也吃不够。” 外队几个人纷纷吞口水:“哪来这么多鸡块啊?” “你们学校那个王老师去城里捣鼓的?就他有这个本事吧?要不然你们得家家户户杀鸡才行。” “给我弄一块尝尝,我都好几年没吃过红烧鸡块了。” 一听这话王东正抱着碗拔脚就走。 不光是他舍不得,还因为王向红叮嘱过了,绝不准走漏野鸟的风声,必须得对外说是红烧鸡块,另一个也尽量别让外队人见着肉和骨头,以防出漏子。 王忆上山回听涛居,老黄竟然又在给野鸭叼干草破布之类的帮它打窝,这把野鸭感动的不行,要不是物种之间有生殖隔离估计它都想跟老黄去过日子了。 大迷糊在门口稀里哗啦的扒拉饭,孙征南和徐横跟他排在一起,三人互相带节奏,这速度整的跟往肚子里倒饭一样。 王忆说道:“细嚼慢咽,放心,饭有的是,饿不着你们,你们这样伤胃。” 三人一起抬头看看他:“噢。”“是。”“你说的对。” 然后低下头继续扒拉…… 王忆没吃肉,他吃了碗米饭配酱汁煮鸡蛋。 海养鸡下的蛋格外香,酱汁浸染之后滋味儿独特,类似乡巴佬蛋却要更甜一点,反正很下饭。 一晚上,整个天涯岛飘满了饭香味。 以至于灯下聊活动无法展开—— 外队人受不了这股香味的诱惑,本来有些人就没吃饱晚饭,在岛上被香味一熏,那整个人被熏的五迷三道、肚子里叽里咕噜,只能提前回家了。 这让天涯岛的社员们大感开心: 这几年你们外队不是一直笑话我们生产队落后吗?我们落后能集体吃上大米饭、吃上红烧肉,你们呢?你们只能馋的回家,那你们这算什么先进? 而王向红则比较遗憾。 他没吃饭先去码头上溜达了一圈,本想看看外队人怎么眼馋的,结果以往入夜就来聊天的外队人今天一个没出现! 不过不管是社员还是王向红等干部,他们都有一点意见很统一: 天涯岛现在所获得的荣耀都跟王老师有关,自从王老师回来报效家乡,岛上一下子活泛了,源源不断的有外面人来找他。 第二天的事也印证了这点。 又有人来找王忆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