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要看着他?” “为什么呢?”元微也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看着他…… 女皇重新抚上了她的脑袋,“傻姑娘,你喜欢他,你爱他。” 元微的身体颤抖着,直到这一刻,她才能用词语去囊括她对贺兰镜的感情。 “爱……就像他对兰娘,或者兰娘对他吗?”元微细细琢磨。 巨大的感情横流在元微的身体里,连同季寻真也不断同化,季寻真仿佛觉得,自己就真的是元微了。 自己也想每时每刻看到贺兰镜,她多想和他一起卖饼的人是她,耍着红缨枪陪伴一旁的是她,和他成婚的被他惦念的……也是她! 可……可这都是奢望,不是么? “与其和颜广那厮做交易,不若和阿娘做,如何?”女皇在元微耳边蛊惑。 那一刻,季寻真仿佛真的是元微了一般,她怔怔道,“阿娘……请吩咐。” “只要你做皇太女,阿娘就放了冯兰,封她官做。” “那姐姐们——”季寻真犹疑。 “不许你提那几个孽畜!”女皇拍着床榻,怒吼。 后来季寻真才知晓,女皇的身体是被人下毒毒坏的。那下毒之人,正是在争储的姐姐们中间。 从此以后,女皇不再信任任何人了。 转眼,女皇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她的眼睛如回光返照一样发亮,“阿娘今夜要送你一道大礼。” “会府里等着,若是不收,或者阳奉阴违,休怪阿娘不放过冯兰。”女皇掐着元微的手板心。 季寻真疼得要命,“浓浓不敢……浓浓不敢……” “浓浓多谢阿娘……” ………………………………………………… 当顶着元微壳子的季寻真回到了府邸,此时,女皇派遣的女官已经来了。 他们为元微洗净了全身,梳头、抹油,穿上了微敞的深衣。 【阿真,我总觉得怪怪的。】小天道闻了闻香香的阿真,紧紧贴在她的手腕上。 “我也觉得。”季寻真缓缓点头。 【唉……】小天道明显感觉到阿真变笨了,她跟元微越来越像了。 一个聪明的小天道,真的能带一个笨笨的阿真飞吗? 小天道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 紧接着,两名女官上前,一人提着一个古檀木的小盒子,一人手里执着两本书。 “这是?”季寻真疑惑。 女官恭恭敬敬地摊开书,“禀皇太女殿下,此乃教会太女殿下如何洞房花烛之书。” “洞房花烛?”季寻真隐隐觉得这东西自己曾经挺感兴趣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小天道扶额:【完了完了,要再不走出梦境,阿真真要变傻蛋了。】 以前它总吐槽阿真耽于情爱,是个老狗比。 现在她连自己曾经最喜爱的东西都忘了,它倒希望她记起来。 女官以袖掩面,“今夜便是洞房花烛的大好日子。” 季寻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了指那个古檀木的小盒子,“那这是何物?” 女官从善如流地打开,里面摆放了一些季寻真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的道具,“这是用在夫侍身上之物。” “还请殿下,怜惜夫侍。” 季寻真点点头,虽是不明白夫侍为何物,但她一向与世无争,“自是怜惜的。” 而后,女官们便从容摊开了那两本书,书上画着两个小人,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元微迷迷糊糊被训练,季寻真则似懂非懂地接受。 两人融合得越来越厉害了。 直至夜幕降临,她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外披,被带到了内室。 两名记录的彤史侍立帷幕之外,而床榻之上,隆起了一个人形的包。 季寻真扶着额头,这一幕她见过,仿佛是阿南被敬献过来那一天的重现。 她有些不敢揭开那一床隆起的棉被。 元微或许还不明白,可尚有一丝神智的季寻真哪里还不懂,这被子里的到底是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