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鼻头一红,握住了符玉,赶紧埋下头,厚厚刘海遮住疮疤,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 女孩退了下去,老-鸨打着扇子哎哟连天的抱怨,“客官啊,就是太心软,她到哪里都摆出那副可怜相,怎值得客官花钱呢!” 她吵得野人兄弟脑袋受不了,又是给了两块符玉,才喜笑颜开地出了门。 三人在房内换了干净衣服后,立马有娇媚女人迎了来上,硬是拖着三人来到三楼的上宾位置安坐。 三楼与一二楼那样处处香脂糜艳的场景不同,这里以法术扩张了原本的区域,三楼可以似乎可能无限向上延伸,以上的每一层,都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客人。 数层如云似雾的彩缎从天井飘洒而下,笼罩着中央的一方舞台。 台上,一丽人手拨五弦琴,缓开玉口,那嗓音如泣如诉、声声绕梁。 “想不到这寻玉坊竟别有洞天!”野人兄弟兴奋道。 他在凡间算是盘子玩得比较花的了,但好歹也是皇子之尊,这样的地界是万万不准来的。 “这是什么花样?”野人兄弟问一旁的小厮。 “回爷的话,今儿是咱们寻玉坊的竞价日,几位客官来得巧了!”小厮与有荣焉地介绍。 他们来得很巧,今日正是寻玉坊的大日子。 寻玉坊里养了多年的姑娘们,要在这一天挂牌竞价,价高者,将会获得与姑娘一夜春宵的机会。 “您哪,看看今儿这里来了多少托天城的权贵,都是为了咱们的姑娘呢!”小厮朝宴绥挤眉弄眼,“尤其啊,是为了我们寻玉坊的头牌,冠绝三十三重天的若郦姑娘!” 季寻真一听,就知道这小厮有夸大成分了,寻玉坊不过是三十三重天一个极小的秦楼。 如今在场之人在托天城排不上号不说,那若郦姑娘怕也只是小范围的花名在外而已。 可抵不住自己身旁的野人兄弟不知道啊,连向那舞台看去的目光,都染上了莫名崇敬的色彩。 “怪不得,就台下这姑娘,看着也是绝色风貌,姿容不俗呀。”野人兄弟高声道。 正此时,隔壁桌一人嗤笑一声,“哪里来的乡巴佬,在这里大放厥词?” 宴绥转过头一瞧,竟是一名宽衣博带的小公子,那小公子吊儿郎当地支颐,瞧着他们三人正穿着寻玉坊准备的普通衣物,落魄里带着困窘,还发出未见过世面的感叹。 不由得连连讪笑。 宴绥一时之间握紧了拳头,“哪里来的小孩,毫无家教,多管闲事。” “你!”那小公子一时暴起。 “小容,坐下!”小公子身旁,位于正位的贵族少年轻斥道。 那小公子身旁一人赶紧将那小公子拉了下来,那小公子似乎很怕这位少年,立马鹌鹑一样地坐好了,只是朝这边狠狠瞪眼,以唇齿描绘“乡、巴、佬”三个大字。 “宴大哥,坐下坐下,不值得生气。”李淳风赶紧哄道,毕竟他们如今野人身份,到哪里也得小心谨慎一点。 不一会儿,酒菜上来了。 那丰盛的酒菜代表着宴绥来托天城受到的第一份尊重,他吃得很香很开心,差点就和李淳风喜极而泣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季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