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演练,很困的,“等会儿贺星洲上台择选的时候,叫我起来。” “哦。”越不惊点了点头,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寻找那卖牛肉饼的川叔和他儿子小武的身影。 那小家伙仙缘之深厚,是他平生少见,若是能来,必能中选。 可就算他望眼欲穿,也没见那一大一小的身影。 “少主,择选名单里,并没有单字叫川的男子,单字名武的倒是找到几个,不过都已年过二十,并不是小孩。”无修燕子一般落到越不惊身旁,低声汇报。 “知晓了,退下吧。”越不惊挥挥手。 看来那个叫做小武的男孩,注定与这次的择选无缘了。只是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何事,拌住了脚步。 ……………………………………………… 季寻真是被越不惊的玉笛敲醒了,她一看台上,一肌肉虬结的男人正在和一老丈人对战,那老丈人长得颇为脸熟,看着就是昨夜里那个卖糖葫芦的老人。 那男人则是台下号称灵山五兄弟中的一人,光头中央吊了一个发辫,浑身都是刺青,长得有老丈人三个人那么壮。 而老丈人颤颤巍巍的,杵着糖葫芦梆子的手在发抖。 “贺星洲是下一组。”越不惊轻道,他全神贯注观察着台上的对决。 “那丈人会赢。”季寻真撑着脑袋,摇晃二郎腿。 果不其然,那丈人在最后一刻,糖葫芦梆子散开,化作万千细小枝条,缠住了光头的身躯,直接制服了他。 一场比试完毕,丈人收了枝条,想将光头拉起来。 不想光头直直一拳,朝老丈人揍去。 “老不死的,他娘的老不死的!”一拳又一拳,光头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锤向老人,“你这副老骨头凭什么和我争?” “去死吧,去死吧!!!” 这灵山五兄弟平日横行霸道、为祸乡里,也不知这是老几,经不得被一个落魄老人家打败,输不起地发了狂。 老人发出哀哀的惨叫,混杂着求饶与骨头碎裂的声音。 越不惊身后影卫飞身而出,太守府、采铎官两方亦立即有人冲了上去。 那光头本在爆揍老人,老头骨头咯嘣碎裂的声音使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兴奋。原本揍下的触感,是干瘪的、僵硬的、易碎的。 几拳下去之后,拳头的触面开始变得湿润软绵,光头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他太清楚把人打得血肉模糊、骨头全碎额感觉是怎样的了—— 会湿滑,会膈手,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仿佛有什么东西包着拳头,如此柔软,如此黏腻,就像是……就像是…… 人皮一样。 光头停下了手,回过拳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偌大一个汉子,登时魂飞魄散。 他的拳头下挂着一块残缺不全的脸皮,鼻子嘴巴耳朵全在上面,上面甚至还挂着两粒被锤烂了的眼珠。 那这老头还剩个什么东西? 光头没忍住,回头看向老头。老头血肉模糊地委顿地上,不断地发出声音,不断地发出声音,那声音不像是嘴巴发出的,嗡嗡嗡地模糊不清。 可就在那一刻,光头听清楚了,他在说, “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还我眼睛,还我眼睛啊……” 老头蹭地一下转过头来,露出长长的口器和那张三角形的硬壳面孔,“你这双眼睛长得好啊,赔给我吧。” 那速度快极了,光头还没反应过来,锋利的口器便直插他的双目。 “啊啊啊啊啊啊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