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被封为太子,不过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论才能,他不及五皇子,论名正言顺,他不及大皇子,这三年也没有将太子之位坐稳,他自然需要更多的兄弟支持!”凤卿尘淡淡的说道,邪睨了龙玉勒,“尤其需要你这种绝对不可能与他争抢太子之位而且还与五皇子有间隙的兄弟!” 龙玉勒垂下眼帘,依附太子,他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他向来与老八不合,说到底,他是瞧不惯他的一向作风…… 凤卿尘冷笑了一声。 龙玉勒赶紧抬眸看他:“凤公子何出此笑容?” “我是笑你活得艰难还要顾及尊严!”凤卿尘淡声说道。 此话一出,龙玉勒的脸色铁青。 安易赶紧拉着凤卿尘起身说道:“三皇子,实在是对不住,我夫君喝多了,我现在就带着他走!” 安易扯着凤卿尘赶紧出门。 反正这恩爱秀的差不多,也将龙玉勒虐的差不多,凤卿尘任凭安易扯着出了镇府衙门。 外面下起了雨,凤卿尘在衙门门卫那边随手取了一把伞。 “三皇子不受宠爱,在那冰冷的皇宫里过得艰难,可是他宅心仁厚,温柔善良,你为何如此刺激他?”安易冷冷的盯着他质问,“他可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凤卿尘没说话,只是握着手里的伞,缓缓的向她那半截身子移了移。 安易不领情,只是盯着他,“你说啊,到底为什么这么对待三皇子?” “我说的是事实,是他自己也知道的事实,在那吃人的皇宫,如果没有野心,根本就生存不下去!”凤卿尘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雨水啪嗒啪嗒的滴在他一边的衣袖上,一些遥远的记忆如这雨水一般汩汩注入,类似于细细的绣针,携与丝线,缓缓穿梭于画卷两面的穿刺,一点,一针,一触,全都浮现在面前。 被宫人虐待追打的小孩,发霉的食物,惨死的伙伴…… 凤卿尘突然转过身来,径直向前走。 伞一下子被撤走,细密的雨滴打在头上,安易赶紧钻入他的伞下,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臂。 凤卿尘面完无表情的走着,安易腿脚短,跟不上,只得将身子紧紧的贴着他。 身后的小楼上,龙玉勒望着纸伞下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身影,忽然感觉好像有盈盈的水雾贯穿过他的身体,心里朦朦胧胧的那个人的影子,淡淡的却深远得没有边际的落寞和惆怅。 他仿佛又错过一次! 回到医馆,凤卿尘就没给过安易好脸色。 安易仔细的想了想凤卿尘的那些话,或许他说得对,他那样说也是为了三皇子好,是她妇人之仁了! 葛莲儿今日去集市上买了一些鲜嫩的蘑菇,安易洗净剁碎了,放上鲜肉包了小馄饨,又熬了一锅鸡汤,做了鸡汤馄饨,最后撒上小葱芝麻给凤卿尘端了进去。 凤卿尘似乎在画画,见她进来,照旧收起来。 “是不是在画媚歌?”安易瞧着他紧张的模样问道。 凤卿尘皱眉,他画媚歌干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