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管家看了安易一眼。 安易立刻上前跪倒拜师。 薛神医上前将安易搀扶起来:“阿安是从小跟随我的,除去阿安,我已经十多年没有收过徒弟了。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会应允做到,只是有一样,你若是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为非作歹,我自然也不会饶了你!” 安易跪地叩首:“自然是不敢!” 薛神医点点头,“辛苦了这一日,你也累了吧,去吃点东西,这到了晚上还要多瞧着点!” 安易自然明白,这毒已经耽误了三天,比如刘孙氏,已经毒入脏腑了,这药抓来熬出来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晚上用完药,才是关键时刻,安易要盯着。 再说从早晨起来吃了一小块红薯,安易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沈府管家送来了大白馍与一碟咸菜,如今府里这般,也实在是没心思做什么大餐。 那大白馒头,如今入口比面包还要香甜。 “慢些吃!”刘孙氏躺在一侧的床上,看着安易狼吞虎咽,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安易拿了白馍给刘孙氏吃。 刘孙氏摇摇头,“沈府虽然将咱们关起来,但是饭食是供应的,再说我这也吃不下!” 刘孙氏刚喝了药,有些难受。 安易一口气吃了两个大白馍,心里却有些记挂小豆子,想想那柳氏与陈氏虽然厌恶她,但是对小豆子还好,应该不会让他挨饿才是。 刘孙氏躺在床上,望着烛光下安易的身影,几次想要开口,但是却有些犹豫。 “兰花,你什么时候会瞧病了?”刘孙氏终于低声问答。 安易顿住,望向刘孙氏。 刘孙氏侧着身子望着安易,眸色中隐晦不明。 刘孙氏可是在大户人家做了奶娘十几年的,自然不会太糊涂。 刘孙氏是看着原主长大的,原主什么本事,又怎么会不明白?况且前段时间,可是生病差点死了,还欠下了债务,若是会自己瞧病,早就自己瞧了! “娘走的这些日子,我遇到了一位高人,高人指点的!”安易说道。 刘孙氏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点点头:“好,那就好!” 药熬好了,安易搀扶着刘孙氏将药喝下去。 刘孙氏喝了药就睡了。煎熬了三天三夜,刘孙氏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但是似乎睡得并不踏实。 安易坐在床边,望着刘孙氏睡着的脸,一张十分陌生而苍老的脸。想想这刘孙氏年轻的时候就死了男人,在大家族半世为奴,虽拉扯大三个儿女,除去那被刘富贵养大的两个儿子不说,安易能感觉到这原主对刘孙氏并无半分亲近之意,想来心里也是孤苦。 困了,安易正准备眯一会,突然门外闪过一抹黑影,她一怔,直觉的将灯吹熄了,迅速的关门出去。 那个黑影进了内院,朝着关着沈家夫人谢翠儿的房间而去,看身形,应该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男人?安易想到了谢翠儿腹中孩子的父亲,赶紧追了上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