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一直扒着门听动静,一听这话立刻上前抱住安易的大腿开始嚎:“娘啊,你可不能不要小豆子恩!” 安易直接无语了,她是去救人,怎们就成了卷钱跑路了?再说这陈氏跟柳氏两人,能有多少钱? 果真,一番解释之后,陈氏跟柳氏这才勉强相信了,两人在身上扒了半天,凑了四个铜板出来。 “就这点?”安易有些无语。 按照古代的市价,这四个铜板也就差不多四块钱的样子,在这古代的物价,也就能买两串糖葫芦! “咱们赚的钱都要上交给大伯,手里哪里有一分闲钱,这还是之前娘在的时候,偷偷塞给咱们的零花钱剩下的!”柳氏小声的说道。 陈氏也点头。 有总比没有强! 安易拿了那四个铜板,准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将晒的半干的水蛭包了,带着那王屠夫送的簪子还有那玄铁令牌,简单的吃了个红薯就出门了。 走到半路终于拦到一辆去镇子的牛车,将四个铜板全花了。 牛车上就只有赶车人与一个全身包着黑衣的男人,虽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会儿又累又饿的安易已经顾不上。 闲着没事,安易就打量了坐在她面前的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脸上头上都包着黑布,看不清模样。安易觉察到那男人冰冷的目光扫过来,她迎上去的时候,那男人的目光却又移开了。 那个黑衣男人也是去镇子,那赶车大伯将两人放在了镇子口,赶紧赶着车离开了。 初春的日头正好,镇子的大门却紧闭,门口有两个守门的,看见两人就拿着长矛上前驱赶。 “如今镇子不让任何人进入!”那守门的大声喊道。 那黑衣人并没有纠缠,而是转身离开了。 安易一门心思要进镇子,正想着办法,就听见一个衙差突然喊道:“快看,是薛神医到了!” 安易转过脸去,就见镇子外急急的驶来一辆朱红顶的马车。 “就是那位培养出三位宫廷御医的薛神医?”另外一个衙差凑了上去。 “对对,这位薛神医的三个儿子都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其中一位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如若不是沈家,这薛神医才不会露面呢!”衙差说着,准备上前行礼。 那赶车的马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身青色短打,戴着瓜皮小帽,神情似乎十分的着急,高高的举起鞭子来,大声喊道:“快开门!” 那两名衙差赶紧准备开门,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挡在了那马车面前。 幸亏那马车已经差不多停下了,就这般,还是将马车夫吓了一跳,用力的撕扯了马缰,马儿嘶鸣了一声。 “干什么的?”马车夫十分的恼火,大声骂道,“你这女人是不要命了?” “阿安,休得无礼!”马车里响起一个老夫人的声音,也就在这时,那马车上的帘幔被缓缓的打开了。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探出头来,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绾了个圆髻,并插了对赤金填羊脂玉双桃簪子,穿了件秋香色仙鹤衔灵芝的湖绸褙子,眼光温和而有春气者,快乐而福泽,的确是个善人。M.ZZwTWX.coM